他溺在唇边笑意,在照片里她一天天长大,眉眼间逐渐有了少女模样的同时,一点点变了意味。
眼底那片静谧的深海,也隐现挣扎,割裂出了海浪潮涌的痕迹。
少女时期的她,皮肤雪白,双眼灵动,露在短裤小吊带外的胳膊和腿,是有肉感的纤细。
金灿灿的阳光洒下,她站在院子里,歪着脑袋,擦着湿漉漉的长头发,浑然不知腰际停了只小蝴蝶。
他笑着拿出手机,想拍给她看,她在那个瞬间似有预感地,忽而回了眸。
镜头里的她,直直地和他对视上了。
那双眼睛清澈,一尘不染,将他肮脏的心思暴露无遗。
屏幕倏地熄灭,他仰颈闭上眼。
小女孩年幼无知,在青春期难以界定自己的情感,混淆了对他的情意,情有可原。
可他作为一个在遇见她之前就已经心智成熟的男人,反而没约束住自己的道德,才是真正的不可原谅。
她是糊涂的,会走向清醒。
而他始终都是清醒的,却在往背德的深渊堕落。
纪淮周胸腔里的窒息感强烈,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对自己养大的妹妹有性欲。
是罪么?
这个问题埋葬在了深夜里,黎明之际,有光照进来,他依然还是她表面不含一丝杂念的哥哥。
许织夏回旧金山的航班在周日晚八点左右。
但世间的一切都在瞬息万变,总是不如人愿。
再过几天,就是纪淮周按家族规定,接管纪氏总部的日子,但他近月过于张狂,在港区流连忘返,于是纪世远派钟遒和几个心腹亲自前去,美其名曰请他回英国。
四年的监视,非但是管制他与那个小姑娘再见,也是在逼他就范,只要答应联姻,他就能自由。
他们到港区请他的那天,正好是周日。
如此眼皮子底下,想要悄无声息离开一趟,不如平时容易。
为他能脱身,陈家宿想了出调虎离山,雇了名演员,设计仇杀的戏码,制造混乱,以便引开保镖。
毕竟暗杀这种事情,在这种明争暗斗的庞大家族里,实在不足为奇。
何况接他回英国的私人飞机就在机场。
过去见到妹妹,只需要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夜晚七点多,一台钻黑色古思特轿车从中环会所,开至港区国际机场。
保镖拉开车门,陈家宿跟着纪淮周迈下车。
夜色如同当年在杭市机场错过的那晚,无星无月,路灯光影暗淡。
纪淮周沉着眉眼,一步步走向航站楼。
“哥哥,你能来送我吗?”
“你保证你会来。”
他后面跟着钟遒和几个簇拥的保镖,陈家宿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有意无意隔开他们的距离。
“哥哥保证,”纪淮周想着那晚,他在电话里的话:“多晚哥哥都会来。”
航站楼的玻璃感应门敞开。
迎面出现一人,全身都是黑的,戴着口罩,黑色帽檐压住了上半张脸。
这时,裤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无疑这是一通他不得不接的电话,他掏出手机,垂眸瞧了眼,屏幕上果然显示着小姑娘的来电。
余光不经意掠见一道匕刃的暗光。
纪淮周瞳孔忽缩,敏锐抬眼。
电光石火间,黑衣男子猛地扑向他,朝他腹部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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