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他自己走了。
是不是她那些话太绝情……可不揉开了掰碎了讲,他们更没有办法回到健康的兄妹关系。
许织夏深深呼吸,缓了两分钟,也下车去。
行李箱装着她在斯坦福四年的部分生活物品,很沉,许织夏细胳膊细腿,费劲地想把它从后备箱拖出来。
一只手出现眼前,握着了行李箱的提手,轻松一个巧劲,拎出行李箱放落在地。
许织夏下意识以为是纪淮周回了。
一抬头,看到了乔翊。
这回许织夏及时反应没表现出失落,牵出浅浅的笑容:“乔翊哥。”
乔翊扶了下银丝边眼镜:“以为是他?”
许织夏看着乔翊那张连笑也永远都很冷静的脸,正愣神,陆玺扬声而来。
“小今宝——”
陆玺大步迈到他们旁边:“老大叫我帮你搬行李!我来!”
他一走了之不再管她,许织夏原本有些委屈,但他又特意叫了陆玺,她立刻便感到安慰,启唇问:“陆玺哥,哥哥他回房间了吗?”
许织夏想去和他好好说,刚刚闹得很不愉悦,她不想他们的情绪隔夜。
“老大出去了。”陆玺疑惑:“他没和你说吗?”
许织夏惊愕:“他去哪里了?”
陆玺一副他也很想知道的表情:“他说完你在这儿就挂了,没告诉我,该不会是临时被逮回英国了吧……”
闻言,许织夏心烦意乱。
回国的航班在三天后。
后面两天,许织夏都在斯坦福,她就要离开,再见无期,得要同导师致谢和正式道别,还有芙妮他们。
乔翊和明廷因工作先回国了,周清梧和陆玺留在美国,等着陪她一起回。
那两天,许织夏都没有见到那个人。
陈家宿也一道消失了,但他和陆玺通过电话,说是有临时情况,下回再聚。
陆玺在电话里批判:“小今宝就要生日了,就不能再留两天?”
陈家宿不知为何听上去很苦恼:“我想啊,我去找谁说理?”
得知他真的走了,许织夏很丧气,但她尽可能快地把自己调节了过来。
不能再见没有关系,是她说的。
再亲的兄妹也该有各自的生活,也是她自己说的。
反正那四年,他也都没陪她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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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拳馆,压抑的暗红色灯光笼罩着整个MMA格斗区,像黑暗中渗透出一室的血水。
每个角落都弥漫着猛兽残酷拼搏的气息。
八角笼中,一道道冷红的镭射光交叉而过,头颅猛然撞地重重一声砸响,又一个健硕的欧美壮汉被撂倒,趴在拳击台上奄奄不起。
裁判员哨响:“我宣布,今晚我们的拳王依然是——周!”
八角笼外人声鼎沸,欢呼声炸响。
纪淮周一身黑背心加拳击裤,激烈搏斗过后的肌肉充血绷硬,碎落额前的几丝短发湿透,汗水不停往下滴。
他喘着气,一出八角笼,拆下的拳套就丢了出去。
陈家宿接住,心惊胆战地跟上他:“你的刀伤要静养啊,二哥,连着打三天了,还没过瘾?”
纪淮周咬开缠绕手掌的拳击绷带扯落,一路进了私人休息室,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砰”得一声。
陈家宿被他关在门外。
出院才这么点时间,又马不停蹄跑来美国,他腹部的内创面完全没有恢复,再这样剧烈耗下去,他迟早把自己折腾到半死不活。
但他这性子没人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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