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
纪淮周唇角轻抬:“我们小尾巴这么讨喜,哥哥这不是怕你跟别人跑了么。”
她不甘示弱地瞧回去,故作单纯地问:“哥哥不是应该骄傲吗?”
纪淮周听得虚眯起了眸。
许织夏歪过脸,有条有理地说:“他们喜欢我,都是哥哥养得好。”
纪淮周垂眼笑了下,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在她后腰:“我养我的,他们想要自己养去。”
许织夏忍着咬住下唇,但笑意还是从眼底漾了出来。
看着她的笑容,纪淮周眉眼不经意间深沉下去,安静注视片刻后,他突然说:“哥哥明天回英国。”
许织夏愣住,眼里的笑都没来得及退散。
分别来得措手不及。
但如今,分别于他们又那么的稀松寻常。
许织夏点点头。
她什么都没问,纪淮周握在她腰窝的手抚上去,按着她肩背,揽她趴回自己身上。
“可能半个月,也可能更久。”
他唇移到她耳边:“你要不要等我?”
许织夏乖乖伏着,下巴抵着他肩,寻思着寻思着,不由便想到当年的周故棠,在那个男人一走了之前,她是不是也听过这种话。
许织夏不知不觉怅惘了起来:“哥哥,你也会那样,杳无音信吗?”
纪淮周阖眼仰着颈,下巴轻轻去蹭她的头发:“如果哥哥不见踪影了,只有一个原因。”
许织夏疑惑一声。
听见他漫不经心说:“哥哥死了。”
许织夏陡然抬起脸,恼嗔地瞪住他,几乎就是在那一瞬之间,她眼圈泛红,剧烈起伏的心脏像是被这虚无的假设捅得千疮百孔。
纪淮周一怔,见她眼泪掉落下来,他略显忙乱地去捧住她脸,指腹刚抹掉她脸颊的湿痕,紧接着又有泪水从她眼角流出来,他再去抹。
擦不完,一手湿漉。
“舍不得哥哥就不走了,行么,你别哭。”纪淮周从边柜抽了几张纸,给她擦眼泪,不敢用劲,她皮肤薄得很。
许织夏知道他只是随口说个笑,但难以自控地被惹得万分难过,原本面临分别的失落情绪,就这么一同释放了出来。
她哭到睁不开眼,眼睫湿透,搭在眼睑上,哭腔丧丧的:“我讨厌你……”
纪淮周完全没辙:“哥哥错了。”
她哭得像个小孩子,却没有小时候好哄,纪淮周一边抹她的眼泪,一边低声下气认错好久,才终于把人哄得渐渐平复。
“别讨厌我了。”纪淮周揉她的头。
刚刚哭太凶,许织夏胸腔还在止不住抽动,哽咽着:“你不能好好讲话就不要讲……”
听着她管教的语气,纪淮周不由地笑了,态度像是被她驯服:“好,哥哥不乱讲了。”
说着他强调:“哥哥一定回来,好吗?”
“嗯……”许织夏吸吸鼻子,鼻尖通红,浸过眼泪的瞳孔晶莹剔透。
瞅着他,瓮声瓮气:“说好了。”
他们说好的事情,他从不食言的。
除了四年前那件。
纪淮周回视她的眼睛:“说好了。”
被他一句话触及,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场,现在哭完了,许织夏脑子乱乱的,又好像很空。
她低下脸,手指头捏住了点他睡袍的领子,自顾自扯弄,模样有几分委屈。
纪淮周唇边弯起淡淡括号。
这习惯从小养成的,她还只有他腰那么高的时候,一犯错,两只手就捏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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