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茫茫,许织夏手机握在耳旁,紧张地听着嘟嘟声,接通的那秒,她脊背忽地绷直。
应是添有备注,徐界直接叫出她的名字:“周楚今小姐,您好。”
许织夏欣喜:“徐特助!”
她不拐弯抹角,直白中裹挟着几许的难为情:“我想拜托贺司屿先生,帮个忙。”
“您请讲。”
“我想知道,我哥哥在英国的下落。”
“好的,我会转告先生。”徐界礼貌:“不过近日,先生陪太太在国外度假,何时能回应您,我不保证。”
期望是一剂加强意志的特效药,也是一种慢慢折磨的冷暴力。
但许织夏没有办法,如果贺司屿都无从得知哥哥的下落,问谁都是走投无路。
她只能等。
最好只是她多心了。
因为哥哥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
路都走不了的半月,人被困住,思绪好似也跟着双腿被困住,没有接到徐界的回电,许织夏时不时就陷入低落。
这般心情止于她去医院复查的那天。
检查无恙,明廷送她回到别墅,再开车去公司,就在她要进别墅的时候,望见了停靠路旁的那台黑色商务车。
徐界拉开后座车门,请她进去。
许织夏张开唇,身体里的血液摇曳,没有迟疑地跑过去,钻进车里。
男人搭着长腿,手指交握闲闲落在腹部,骨相优越的脸略微一侧,矜贵的腔调徐徐:“好久不见,小周同学。”
他佩戴袖箍,西服马甲绅士如旧。
不似初见时冷漠,这个称呼显得他们有几分交情。
确实三年没见了,许织夏有从新闻得知他的事,极有分寸寒暄:“那三年您……”
贺司屿淡而一笑:“都过去了。”
见他释然,许织夏眼眸这才弯成月牙:“贺司屿先生,很高兴再见到您。”
贺司屿弯了下唇,食指指尖轻轻点动着:“你拜托的事,我确实能办到。”
许织夏双眸瞬亮。
正想回话,便又听见他不紧不慢说出后半句。
“可我在想,我要如何说服自己帮你这个忙。”贺司屿耐人寻味的目光掠过来。
许织夏心一紧:“你不愿意?”
贺司屿眯起了眼眸,但唇边仍旧带着笑:“你哥哥他前段日子,可是狠狠敲了我一笔。”
听上去,他和哥哥有所恩怨。
许织夏事急从权,眼巴巴地诚恳道:“我替哥哥向您道歉,但我真的很担心他,拜托您了。”
“担心?”贺司屿眼底流露出一丝似真似假的笑:“他一个就要迎娶伊迪丝公主的人,有何可担心的?”
肺部的空气似被一下挤压了出去。
许织夏怔怔问:“什么意思?”
贺司屿修长手指,慢条斯理拿起扶手箱上的信封袋,递到她面前:“英国的签证和机票,都为你办好了,以及纪家的通行证。”
他故意停顿,再道:“婚礼就在三日后。”
许织夏迷茫接过:“您让我去抢婚?”
贺司屿低笑,没事人似的漫不经心:“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机会,如何作为在你,就同四年前,供你去斯坦福。”
四年前,是他一份签证,一张机票,送她远离了哥哥身边。
四年后也是他,一份签证,一张机票,却是给了她回到哥哥身边的机会。
许织夏垂着眼沉默。
在那几秒钟里,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没有任何一个想法是对那人产生怀疑。
深思片刻后,许织夏忽而抬回起脸,眼中低迷烟消云散,取代的是倾泻明媚的笑意。
“您不用捉弄我。”许织夏笑容间颖悟又坚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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