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有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很奇妙,许织夏就这么静住。
曾经他也总是这样安抚她,在他身上,她永远能得到安全感,没有威胁,没有不可应对的危险,换句话讲,有他在就没有后顾之忧,她只需要尽情去享受所有的事。
许织夏心被他一句话安定,终于有心思去看马,这匹马威猛壮实,毛发似黑缎顺亮。
“它好漂亮,是什么品种?”
“弗里斯兰。”
许织夏只敢伸出一根手指头,试探性地摸摸它:“哥哥,听说马儿认主的,很忠诚,我第一天来这里,它会不会把我甩下去啊?”
纪淮周倒是坦然,人靠着,胳膊搭在马背。
见她想碰又怯生生,他噙着笑,掌心覆到她手背握住,带着她一下一下抚过它的颈部。
“不会啊,它爱屋及乌。”
这匹马看上去彪悍,居然乖乖由她摸。
许织夏正新奇,闻言回望向他,她脸上笑意未褪,只关心前半句,轻轻一声疑惑:“真的不会吗?”
“嗯。”纪淮周应声,踏住脚蹬,轻松翻身上马,而后手臂下伸,把手递给她。
许织夏拉着他往上踩,又被他揽住腰一提,一个巧劲放上了马背。
情况特殊,他们共乘一匹马,她后背紧偎着他硬朗身躯,而他一低头,唇就能贴到她耳廓。
她刚在前面坐稳,他的声音便伴随热息,近至她耳后,把话说完。
“它的主人是我。”
他语气都太云淡风轻,许织夏思绪绕了两秒的弯,才理清过来,耳朵酥酥热热的,她呼吸都不自觉低柔了很多。
手机振动,许织夏收到了陆玺的消息,告诉他们广场东花园集合。
他说,他们爆出了出逃的神装。
-
半小时前。
主宫东翼,地下层长廊式艺术馆厅。
古董绣画地毯,莲花吊灯,展现着浓重鲜艳的极繁美学。
一路向前,每走几步就能经过新的展示台,都摆设着工艺精湛的珍宝,麒麟钟,宝石冠冕,法贝热彩蛋等。
金光闪闪,全是贵重的私人藏品。
浮雕墙上挂着文艺复兴时期的缂织壁毯,每两幅壁毯之间,皆凹进去高高的金色壁龛。
而每个壁龛里都供着一套精心搭配过的欧洲中世纪王子礼服,贵族宫廷风,华丽隆重。
其中有两套佩戴着舞会面具。
于长廊一左一右的壁龛中,正面相对。
“必须找到二少爷和家宿少爷,以及逮捕嫌犯同伙!”护卫队队长领着队伍穿梭过长廊间,仔细搜查。
“嘿!嘿!嘿!”
惊叫声中,一道身影沿着奢华的宫廷分合楼梯,奔至下层,中短发波浪卷随之一弹一弹。
纪兰濯疾步大吼:“这是我的私人展厅,谁准你们进的?”
领队恭敬道:“兰濯少爷,我们奉命行事,有权搜查这里每个角落。”
“闪开!闪开!离我的绿宝石远点!”纪兰濯着急忙慌把几个挨着展示台的护卫赶走,再冲着领队,抬手一挥:“这儿哪里能藏人,你们难道没有脑子?立刻滚蛋,碰坏了我的心头宝,你们抵上命都赔不起!”
纪兰濯好歹也是正经嫡子,领队不敢招惹他,这里的东西都是他的命,碰一下他都会发癫。
何况往里是他的卧室,也不便进去,领队扫视一圈,只好带着队伍离开。
廊厅再度寂静下去。
确保这群没眼色的彻底消失于此,纪兰濯才收回傲慢的目光,手在眼前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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