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到床边,视野里是她披散的长发,半掩住雪白光洁的肩和背,坐住的臀,部分倒心形微陷进床面。
升起的阳光过滤进窗,在床上临摹下窗格雕花的影子,照射进屋里,空气都有了光的形状,似蒙着层雾的梦境。
许织夏循声,在朦胧光晕中回眸。
乌黑的长发蓬松着,鹅蛋脸在其中巴掌大,肌肤薄,落着光影,光线穿透,脸颊清透又莹白。
望见他,她眼珠子亮亮的,融起笑意来。
纪淮周不经意间失神,静静走过去,曲着条腿放上床,坐到她的身后。
他指尖滑入她长发,从额际勾到耳廓,手指顺着她后颈慢慢梳理下来,在手心拢住,仔细开始编辫子。
她最喜欢的鱼骨辫。
侧着编,一股一股地编下去,发尾用小皮筋缠了几圈扎住,搭在身前。
头发都拨过去了,她的天鹅颈和肩背就都完全露了出来,深浅恰如其分的蝴蝶骨间,漂亮的脊线流畅而下,延伸至臀上。
纪淮周弯下去,唇落在她的腰背间。
许织夏心柔柔地跳了下,侧过脸去望他,他已直回起身,掌心捧住她后脑,倾身向前。
她敛住眼睫,他在光亮里,亲吻到她的额头。
在满足妹妹的生理后,纪淮周又给足了她心理的温情,而她笑一笑,他的血液,也仿佛被注满了阳光。
这是他的骨头,他是要保护她一生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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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后,许织夏有所不适,休息了两日,没去练舞,其实也不用每天都去,她舞蹈底子在那里,一支舞练上几天就会了。
两人之间一如既往,但又有了微妙的变化,心照不宣地想要待在一起,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不分开。
明面上还是好哥哥乖妹妹。
但私底下,都热恋到要滚烫了。
在檀园,周清梧眼皮子底下,纪淮周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什么,就是有天晚上进她屋,情难自禁地压她在门上接吻,都能发生周清梧在外面叩门,他被小姑娘急急赶走,不能不翻阳台回自己房间的事情。
弄得他像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纪淮周是有念头就要付诸行动的性子,棠里镇不方便天天去,第二日他就在杭市全款购下几套房子,有檀园附近的,有EB附近的,也有浙校附近的。
许织夏不知情。
商演在下周,那天许织夏最后一次排舞,日落时分,纪淮周开车到棠里镇接她,她一出镇子,远远就望见了他的车子。
但许织夏当时拎着只袋子,里面是杨老师给的舞裙,同时她又捧着手机,在和谈近聊着重要的事。
于是她迅速跑过去,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把袋子丢到后座,下一秒就迫不及待敲起了字。
纪淮周还等着她凑过来亲一下,结果这姑娘连个正眼没瞧他。
他瞅着她:“忙什么呢?”
“嗯……”许织夏低着头,分心敷衍了他两声:“哥哥等会儿。”
当她是有工作的事,纪淮周没问,启动了车子,回檀园的路程至少一个钟头,她几乎都没有搭理他。
直到许织夏点开语音,手机里响起谈近温和含笑的声音。
“我在超市,只能给你发语音了,那场讲座叫佛学与心理学的对话,很有意思,毕竟佛家文化是东方的心理学,两者有很多共通之处。”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开在寺院里的心理咨询室,我的一位导师,也有在研读佛学,上周和他聊天,对我启发很大,我在想,如果要成立工作室,有没有可能往这个方向。”
谈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学妹,提前向你发出心理咨询师的招募邀请。”
许织夏听得笑起来。
车子正好在别墅的地下车库停卧下,回复过后,许织夏放下手机,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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