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几人看见腰牌齐齐下拜,但李衍要走时,她又伸手拦住陆小宁。
李衍拧眉:“你想抗旨吗?”
“老奴不敢!”周嬷嬷不紧不慢道:“老奴自是不敢冒犯十一皇子,但这腰牌只能护您一人。陆姑娘打碎了皇后娘娘的琉璃盏,即便您有腰牌,她也是要过去赔罪的。十一皇子别为难老奴!”
双方僵持中,阮贵妃的轿撵往这边来了。询问过事情经过后,笑道:“周嬷嬷,既然十一皇子有事,你让他出去便是。不就是一个琉璃盏和补药,本宫随你去同皇后说清楚。”
周嬷嬷为难:“贵妃娘娘,这恐不合适。”
阮贵妃笑容淡了两分:“这有何不合适?难道本宫不配替个奴婢去说情?”
“这——”周嬷嬷暗自咬牙,怎么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
“周嬷嬷,走吧!”阮贵妃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丹蔻,“本宫时间紧,可没功夫同你在这耗着。”
就在周嬷嬷不知如何是好时,卫皇后远远的过来了。
看到一行人站在重华门前,语气不耐问:“周嬷嬷,本宫让你去办点事,怎得迟迟不归?”
周嬷嬷扑通一声跪下了,连忙解释:“皇后娘娘恕罪,十一皇子的婢女突然冲出来,撞了奴婢。把皇上御赐的琉璃盏给撞碎了……”
李衍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又成御赐的琉璃盏了!
卫皇后看向李衍身后一直低着头的陆小宁,冷哼道:“既是撞碎了御赐之物,拖下去杖毙就是,你在这磨叽什么?”她挥手,让人去拖人。
阮贵妃连忙出声阻拦:“皇后娘娘,不过是个琉璃盏,怎就值当一条人命。本宫那也有御赐的琉
璃盏,赔给你便是,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这婢子吧。”
卫皇后拧眉看向她:“贵妃这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御赐之物,怎么能随便赔一个了事?”
阮贵妃:“那皇后想如何?”
卫皇后:“不是本宫想如何,本宫是按照规矩办事。来人啊,还不快把这贱婢押下去!”
待在旁边静静看戏的李衍连忙挡在了陆小宁面前:“本皇子看你们谁敢!”
卫皇后身边的几个武婢绕过李衍,同时去拉陆小宁。
陆小宁被拉得晃了两下,手上的匣子一个不稳,直接砸在了地上。一群老鼠窜了出来,叽叽叽的到处跑。
吓得一群宫婢和抬轿撵的太监尖叫连连,直接把卫皇后和阮贵妃给摔了下来。
幸而有几个眼疾手快的小太监,上前给两人当了垫背,这才避免两人直接摔在地上。
两人被扶站了起来,卫皇后扶着发髻,看向李衍怒道:“那匣子怎么装的是老鼠?”
李衍无辜:“本来就是老鼠啊,昨晚上在钟粹宫抓的,打算拿到宫外去放生。”
“放生老鼠?”这是有病吧。
卫皇后是接到太子的传信,说陆小宁很可能找到了账本,今日一早会出宫告御状才特意等在这的。
那账本呢?
她看着地上空空如也的匣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李衍身后的宫婢。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许多,模糊的人脸渐渐显现。
那宫婢的兜帽也在挣扎间掉了下来,露出一张修饰过,和陆小宁有几分像的侧脸和身形。
但压根就不是陆小宁。
卫皇后大惊,质问李衍:“陆家姑娘呢?你带的怎么不是陆家姑娘?”
李衍反问:“本皇子何时说过带的是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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