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大皇子点了头,皇上又乱赐婚,不是害了自家女儿一辈子?
贤妃才不管这些,她考虑的只有自己的儿子。
只要能出宫,怎么都好的。
她拼命朝大皇子使眼色,然而大皇子压根没看她,只躬身朝建宁帝行了一礼,摇头道:“不必了,儿臣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不祸害人家姑娘了。”他再清楚不过,父皇不会想要任何冯家人的血脉。
他一旦点头,恐怕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建宁帝显然很满意他的回答,假意训斥他道:“你既无意娶亲,只说就是。什么叫祸害人家姑娘,朕的儿子什么人配不得!”
大皇子:“父皇教训的是。”
建宁帝摆摆手,紧接着三皇子捧着锦盒上前,跪下后将锦盒呈上,高声道:“儿臣亲手抄写了金刚经一份,再由母妃亲自刺了绣,每日放在床头祈福一万遍,祝愿父皇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建宁帝自从有头
疾后,最喜欢听见的一句话就是身体康健,三皇子的这句贺词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脸上总算又有了笑意:“难得你有孝心,这浮躁的性子还能静下心替朕诵经祈福。”
其他嫔妃面上不显,心里却都在想:这一万遍祈福还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她们说十万遍都行。
汪全见皇帝高兴,赶紧上前接过了手里,打开锦盒摊到建宁帝面前给他看。
明黄带着佛香的布料呈现在建宁帝面前,建宁帝伸手拿过经卷,打开。
一节漆黑三角的蛇头探出了经卷……
饶是建宁帝在沉稳,也差点没吓死,手一哆嗦,直接将经卷丢了出去:“来人啊,救驾!”
他大喊出声,身边的护卫齐齐抽刀,紧张的护在他身前。文武百官也骚动起来,起身往这边看。靠近他的阮贵妃更是直接吓得往后躺倒,倒是赵娘娘一如既往的镇定。
经卷砸到地上,滚了两下,完全摊开了。
寿宴上所有人就看到一条吐着信子,已经死掉的蛇被一枚虎头钉,钉在了经卷上。还未干枯的蛇血一点一点的从蛇头上往下沁,明黄的经卷染上难闻的腥味……
看到那蛇头的一刹那,李衍就不淡定了:怎么回事?三哥不是去换了寿礼吗?怎么又出来一条死蛇?
十皇子也诧异:方才问三哥,三哥就不肯说,面色也有点奇怪,这死蛇不会真是三哥放的吧?
有胆小的女眷前一刻还点着脚看呢,下一秒就吓得尖叫。随即很快意识到场合不对,高高的调子一下子就压了下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文武百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谁不知道建宁帝的生肖是蛇,三皇子的生肖是老虎。皇帝寿辰,在金刚经里藏着用虎头钉钉死的蛇,这不是在诅咒皇帝吗?
建宁帝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至极,盯着三皇子怒目而视:“这就是你送的金刚经?你每日对着它诵经究竟是想祈福还是想诅咒朕?”
“儿臣没有!”三皇子本能的看向阮贵妃,阮贵妃脸色已经惨白一片,正扭头瞪着春桃。
春桃也被吓傻了:她明明仔细检查过的,怎么会?
她仔细回想从御花园去瑶华宫,再从瑶华宫到御花园的整个过程:经卷并未离开她的手啊!
阮贵妃
咬牙,扑通一声跪下了,朝建宁帝道:“皇上,湛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寿礼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建宁帝冷脸:“如何就有人做手脚了?方才他自己说,他亲自抄写,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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