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宁没找到人,干脆去王帐等了。
她进去后没多久,守着王帐的侍卫轮岗。守岗的侍卫匆匆跑回去看自家的羊,也忘记同换岗的侍卫交代王帐里还有人。
半个时辰后,阿赤容烟匆匆回来了。她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巫医边跟着她身边跑,边无奈道:“先前在天山手臂就受了伤,大晚上的怎么还跑出去了。羊跑了,让其他人去找就是,犯得找您一个王亲自过去找?”
手心长长的口子还在渗血,阿赤容烟随意甩了一下,无所谓道:“这么点小伤不碍事,那些羊是牧民们过冬的口粮,能不紧张吗。”
“别不把小伤当回事。”巫医上前抓住她的手给她清理伤口。
两人走到王帐门口,守门的侍卫立刻撩开帐门。
阿赤容烟眼睛盯着巫医包扎的动作,边往里走,边随口问了一句:“李十一那没事吧?药性你可得掌握好,别叫他上瘾,把人拖住就行。”
巫医点头:“您放心,决计不会叫他上瘾的。就算以后要戒断也只会身体发寒,不会叫他察觉。就算他察觉了,也定会以为是自己在天山嗅到了寒枝花花粉导致的,不会怀疑到您头上的。”
巫医清理完阿赤容烟的手,正要去拿屋子里的药箱,抬头就瞧见站在王帐内置物架旁,一动不动,眼神冰冷,浑身滴水的陆小宁。
他瞬间惊恐,脚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阿赤容烟察觉出不对劲,蓦的抬头去看。在看到陆小宁的一刹那,她瞳孔也
瞬间放大。
怎么会?
外头的守卫都是死的吗?
这么一个大活人!
都怪这天气,外头声音嘈杂得她都没听出帐篷里有人!
“陆小宁!你听本王……”她话还没说全,陆小宁从置物架上拔出弯刀就直刺她胸口。
弯刀寒光闪闪,几乎承载了陆小宁所有的怒气,刺出了要将人洞穿的气势。
阿赤容烟一把推开巫医,双手夹住了刀刃,声音拔高:“陆小宁!你再动手本王就不客气了!”
陆小宁眸光冷冽,手腕翻转,刀刃刮着阿赤容烟受伤的手腕。
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滴,阿赤容烟吃痛,瞬间松手。
陆小宁手上的动作不停,直劈她面门。
阿赤容烟继续后退,那一刀就劈在了王帐之上,牢固的王帐被劈出一个窟窿,冷风往王帐里灌。
外头的守卫听见声音,全部冲了进来。
然后就看到陆小宁发了疯似的,追着他们的王横劈竖砍,丝毫不留余地。
王帐里的东西被劈得稀巴烂,看上去不像是闹着玩。
众侍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巫医气得跺脚骂道:“还不快救王!”
阿赤容烟抽空喝道:“全都不准动!”
也就是这一分神的功夫,她肩胛骨就被砍了一刀。
阿赤容烟忍着疼顺着刀背滑了过去,伸手抓住陆小宁的手腕,声音里也有了怒气:“陆小宁,李十一还没怎么样,你这样未免太冲动!”
陆小宁眼里杀意不减,声音冷得如同羌北冬日的冰锥:“冲动!你动他之前,就该想到后果!”
她从来不是冲动的人,但人都有底线!
她一脚踢在阿赤容烟的腿弯,阿赤容烟也恼了,起身一手肘撞在了她的手臂上。
陆小宁一步也未退,反手就侧劈。
阿赤容烟连连后退,抽出马鞭,朝她甩去,精准无误的套住她持刀的手,然后用力一拉。
陆小宁被拉得一个趔趄,长刀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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