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衍点头,温声道:“去吧。”
薛子章立马退了下去,待到了藏书阁二楼,忍不住长舒了口气。
皇上瞧着还挺好说话的,和陆状元之间的相处好像也挺寻常。
嗯,也不能说寻常,他们二人之间太过熟稔了,不似君臣。
薛子章不敢再往下想,时刻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楼下的李衍等陆小宁吃完糕点,才道:“你这几日有空去看看我母后和赵娘娘吧,即便入了仕,后宫你也可以随意进出。待会我的诏令会下到翰林院,明日你就可以去大理寺报到了。
”
陆小宁点头,起身送他。
李衍到了门口,福宝朝陆小宁俯了俯身,算是见过礼了。然后护着李衍避开人又一路沿着后门出去了。
全程都没惊动翰林院的其余人。
守在门口的两个侍读看了陆小宁,心里活动已经很丰富了。待陆小宁一进藏书阁,其中一人立刻跑去把皇帝来过的事告之了翰林院的众学士。
翰林院的人集体震惊,待再接到陆小宁的调令时,看陆小宁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陆状元郎和皇上果然有一腿,这才在几天,就直接调到大理寺去了?
大楚开国以来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原本打算次日上早朝继续劝李衍选妃的一帮大臣耐不住了。
立刻纠集了七八个人进宫面圣,要求李衍收回调令。
李衍压根不见他们,问就是心疾犯了,起不来。
几个大臣又来从前对付先帝的那一套,说是李衍不出现就跪死在那。
然而,他们跪到半夜,也没人搭理他们,连走过的宫婢小太监都不看他们一眼,仿佛当他们不存在。
跪得委实没多大意思。
时至子夜,周大学士先站了起来,迟疑着商量:“要不,我们先回去,明日早朝再来?”新帝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他们纵使撞死在御前,可能新帝都不会看眼。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吓得捂住心口吐血,反过来骂他们太吓人。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憋屈。
这官是一天都不想当了。
几人起身往宫外走,走到宫门时,却被告之宫门关了,没到时辰不开。
“几位大人要不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晚,要不还回清心殿前跪着?”
周大学士怒了:“荒唐!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等是为朝廷事忧心,大半夜的怎么能让我等露宿宫内!”
守宫门的将士没好气道:“既然诸位大人也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何必进宫为难皇上?这不是诚心找不痛快吗?”
好好好,居然在这等着他们呢。
几人气得要死,来回踱了几步,正想着要如何是好呢。宫门外突然传来马儿的嘶鸣声,紧接着有人高喊:“北疆急报,速速开门!”
很
快,沉重的宫门被打开,一个腰间别着黄旗的血人高举手里的竹封急报,一路从他们身边卷过。
宫门外的马匹早就累得倒地不起,一阵血腥气扫过,冗长漆黑的宫道上只听得见跑动起来的哒哒脚步声。
声音的回响叫人心慌。
周大学士几人神色同时凝重了起来:北疆急报?北疆出事了?
几人也不出宫了,折身又往宫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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