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个他买的戒指。
回家后,苏恕直奔楼上的书房,眯着眼扫了里面一眼,嘴角扯了一抹冷笑。
他要拆家。
书房一直都是沈聿卿办公的专属区域,但他进去,沈聿卿也不会说什么。
他记得书房里书架上放着周昭的遗物。
最上层的一个蓝色盒子里装着周昭生前的笔记本、日记、奖状等等,估计沈聿卿钱包里那篇日记就是从日记本上撕的。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他发现自己喜欢沈聿卿时,在书房内意外看到这些东西。
而且,盒子里面还有一对戒指。
他记得是在一个下午,周昭钻进他的房间,手上带着戒指,发愁地叹气:“我妈知道以后会不会不同意啊?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和他分开,死也不想。”
那时,苏恕才十二岁,尚不懂什么是情爱,他那会想的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明媚阳光的兄长喜欢成这样?
如今看到沈聿卿后,苏恕反而不觉得奇怪了。
盒子里的杂物暴露在灯光下,里面是泛黄的验算纸、密密麻麻的错题本、写着周昭名字的奖状。
苏恕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执着于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可每一次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一个嘲讽的声音叫嚣着。
你看,沈聿卿是因为周昭才对你好的,没有周昭,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他想否认,但这些独属于周昭的东西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烟灰徐徐洒在窗台上,苏恕小拇指勾着戒指在二十二层的窗外晃了几下,他动了动手指,想的却是如果戒指从这里丢下去,找到的几率大不大?
可是,如果他真的扔了,沈聿卿会难过吧。
“啧!”
嘴上叼着烟,升起的烟气遮住了苏恕眼底的情绪,只能从略微粗鲁的动作看出他情绪不佳。
他试着把戒指往自己手上戴,可是,一个戒指卡在骨节在无法动弹,一个戒指大到不能佩戴。
苏恕冲着窗户笑骂了一句:“贱不贱啊!”
蓝色盒子回归原位,而窗台上留着一小片的烟灰,像是小狗标记地盘留下味道一样,明晃晃地告诉书房的主人——这里有人来过。
*
下午六点,陵园内高高低低的树影映在石板路上,沈聿卿从守门人员那里拿到了入园登记表,也从监控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
“只有入口的摄像头拍到了这个人。”墓地工作人员放大监控画面说道。
监控画面上是一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运动装男人,单从监控画面上看不出男人的身高,只能看到一个利落的背影。
沈聿卿在一旁没说话,反而是赵兰指着工作人员鼻子骂道:“你们是怎么看墓地的?竟然放半三不四的人进去,这不是让我儿子死后都不安生吗?你们的上级领导是谁?我要投诉你们。”
工作人员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瞄了一眼全程没怎么说话的沈聿卿,俯身解释道:“我们从入园登记表查到了那个人,用得是赵鹏先生的身份证信息。”
赵鹏是赵兰的大哥,常年在外地打工,根本不可能深夜来陵园看望已故的外甥。
身为妹妹的赵兰当然知道赵鹏不可能过来,可亲儿子墓碑被毁,她又无处撒气,于是甩开苏闳刚扶着她的手,对工作人员发火道:“还不是你们没看好,那么多保安连个墓碑都看不住,你们这一群人有什么用?废物!”
工作人员给了解决方案之余,不断向家属道歉,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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