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应了一声,也没追问什么。
沈严抬头看他,知道沈聿卿把话记在了心里,继续说:“你弟说去找你。”
这回沈聿卿不急着看补品了:“找我?去哪儿找我?他休假了?”
他一天到晚都没接到电话,他弟上哪找他去?
“谁知道?我说了他一句,他就甩脸子走了。”
说到小儿子,沈严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沈聿卿头疼道:“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少说他,本来部队休假时间就少,他一听你说他,不跑还在家挨骂呀。”
瞥见他爸的脸色,沈聿卿熟练安慰:“他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和我说,我和他谈去。”
听不了自己儿子毫无理由的偏袒,沈严开始撵人:“行了行了,你走吧你走吧,你和你弟亲,我当爹的是外人。”
沈聿卿无奈一笑:“又说气话,小朗不在家的时候,你不天天担心他吗?等过几天,我和小朗回家吃饭,先和你请示一下,爸,你什么时候有空?”
沈严面色不好,动作却十分干脆,他扫了眼日程安排:“十六号。”
沈聿卿记下时间,在他爸快滚的眼神中拎着补品正要走时,听见后面有人喊他。
“上面一袋子是你外公的,下面有一袋子是给你的。”
沈聿卿这才看出来补品分了两份,其实更准确的说是三份,一份是他外公的,一份是他的,还有一份写得是沈聿朗的名字。
是他弟的。
沈严降下车窗,看着沈聿卿的身影越来越远,十七年前的冬天,何仪辞回家的路上发生意外,出车祸的车上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爱人,另一个是他的儿子。
那年沈聿卿才七岁。
——
隔日早上,天边的晨光刺穿薄云,太阳慢慢升起,房内的薄布窗帘遮不住光,阳光早早地落到床上。
苏恕抬手挡了一下,慢慢转醒,才想起昨晚忘记拉遮光的那层。
醒了就睡不着了,他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屏幕一亮,七点的时间让他愣了两秒。
他脑子迟缓地想了下今天的课表,上午没课,但下午有课,公司今天又不用去。
苏恕刚松口气,猛地想起昨晚岑识也睡在这里。
他抓了两下头发,套上卫衣踩着拖鞋就往外走,路过沈聿卿的卧房时,他倏地停下脚步。
门怎么没关?昨晚人回来了?
苏恕退后两步,往里看了几眼,屋内没开灯,却十分亮,日光洒满了地板,冷不丁一瞅,还有点刺眼。
他感觉人应该是早起来了,沈聿卿和他不一样,苏恕困了的话,拉不拉窗帘都能睡着。
沈聿卿不行,入睡难,窗外的月光和灯光都能打扰到脆弱的睡眠,所以他睡觉前都会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苏恕没多想,刚想顺手把门带上,一股蛮力把门扯开,还没等他说话,一道陌生的男声从门后传出。
“哥,早上吃什么?我饿了。”
不熟悉的声音让苏恕举着手臂没动地儿,他错愕地抬头,一个男人,准确说是一个光着上半身的板寸男人。
这人谁呀?
沈聿朗听见门响了,却没人应他,他凌晨四五点才睡下,现在困得要命,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可肚子又饿得难受。
他扶着门框,凭着记忆摸索着下楼。
苏恕人愣了,反应却还是有的,向后躲了一下,看着这人晃晃悠悠的下楼。
他边走还边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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