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印儿都没有。
而苏恕没精神去看表情愈发古怪的李宥,他端着馄饨过来,又迅速去漱了漱口才坐下来消停吃饭。
热气腾腾的馄饨摆上桌,李宥才反应过来刚才厨房里咕嘟咕嘟响的是什么。他“啧”了一声,一晚上的想法又在心里掉了个个儿。
这俩人谁吃定谁还不一定呢!
苏恕脑子困得发沉,味蕾却先一步苏醒。他吃完两大碗皮薄馅多的馄饨,胃里还有地儿吃完四分之一的西瓜。
然而,事实证明不是每一个人早上都有好胃口的。李宥被一碗馄饨填饱了肚子,他瘫在沙发上惊愕地看着一勺子一口西瓜的人。
“不是,你吃这么多,你长的肉去哪儿了?”李宥上下看他。
苏恕去洗漱时顺便套了卫衣,卫衣是宽松的版型,垂下去的衣摆堆在小腹上,显得他身形挺拔,腰却很窄。微垂的肩线配着头顶压到凌乱的黑发,从李宥的视角来看,莫名得有种少年人应有的羸弱和青涩。
谈个恋爱还能返老还童吗?李宥在心里想。
苏恕抹了下指缝间的西瓜汁,他侧过头,语气挺讨打的地说:“什么叫我吃得多,明明是你吃得太少,跟猫食儿似的。”
“猫你大爷。”
李宥顿时感觉上一秒他眼睛瞎了,才能从这个猛货身上看出羸弱感,要知道初三那年,这位彪悍得要命,没几个人敢惹他。
“果然啊,半大小子吃垮老子,你……”李宥的声音忽然停止,“你知道你爸和你后妈搬家了吗?”
“知道。”
苏恕脸色微不可查得一变,眼里的沉郁和厌恶稍纵即逝,快得让人看不出来。瞥到李宥面露疑惑,他立刻垂下头,略长的额发挡住了外露的情绪。
元旦他还回去看了一眼,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和你爸的关系还是之前那样?”
李宥迟疑问道,而苏恕看着他没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睛却悄声地挪到窗外。
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光落在积雪上,衬得远处白茫茫一片。他小时候的房间也能看见冬日的落雪,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没现在这么好命,能安稳地坐着吃东西。
李宥不了解他家的情况,只知道他有个后妈和不作为的亲爸,要不是赵兰被苏闳刚打了一巴掌闹得大了,大家都还以为苏闳刚是个老好人。
就像他小时候经常听说的话,你爸是个体面人,怎么就有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
这几句话苏恕听得耳朵都磨起茧子了,最后他干脆顺了他们的意。往后几年,在街里乡亲看来老苏家的儿子愈发得不学好,打定主意和老苏唱反调。
在外人面前苏闳刚是厂里的会计,不赌不嫖,还有着体面的工作,任谁看来都是个挺讲究的人。
可谁又知道他在家经常把自己亲生儿子打得好几天下不来床,苏闳刚打完人还顾忌脸面,不愿意带孩子去医院。
要不是怕出人命,估计连消炎药都不会给。
在苏闳刚没二婚前,苏恕在无数个夜里躺在那个狭窄的房间,房门没有锁,因为他知道脆弱到一道门锁拦不住暴怒的苏闳刚。
苏闳刚在家脾气并不好,十岁出头的他和中壮年的苏闳刚没有可比性,典型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不想挨打不想疼只能安静地躲在房间里,把皮|肉上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地往下压。
等他好了些就往他姑家跑,他姑看到他身上的青紫痕迹,他就骗他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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