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卿下午有会议,苏恕没让他跟着,自己去跑到楼上拿钥匙、换衣服。
昨天开的那辆车撞到护栏上,车头被撞得不成样子,现在不知道在哪个4S店维修。
他弯腰换鞋的工夫,钥匙被沈聿卿一把抽走。
“开这个。”沈聿卿说。
苏恕接过钥匙,翻来复去看了几遍,愣是没想起来这是哪辆。他开沈聿卿车的次数多,车里都是两人的随身物品,用起来方便。
“这两天你先开这个。”
沈聿卿不经意地说了一句,顿时让苏恕心里起疑。
刚踩进运动鞋里的脚往后一退,他反身拉住沈聿卿的手臂,嗓音不易察觉地一抖,“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开你的车,昨天晚上不是意外对吗?”
苏恕对车祸的原因敏感到让人心惊,连沈聿卿都觉得意外。
胳膊上握住他的手指越来越紧,甚至有点发颤。
苏恕这个状态,沈聿卿不敢让他马上出门。
“别瞎想。”他把人拽回沙发上。
苏恕跟着他走,没吭声。
“现在都只是猜测,意外的可能性很大,你别慌。”
苏恕脸上的神情不太好,眉骨处的创口贴被他烦躁地扯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苦涩,“没事你为什么让我换车?沈聿卿,你说好不骗我的,贺助理的事情也是,你只说他没问题,根本没和我解释。”
旧账重提不是苏恕的性格,可他真的太慌了,相较于沈聿卿爱谁在意谁,他更希望沈聿卿能好好活着。
沈聿卿被这么质问,没急也没恼,他面对苏恕的脾气永远有用不尽的耐心。
“像我们遇到这种突发的车祸,一般都会去查肇事者家里的情况,有两种情况会让我们起疑心,一是家庭经济状况不好,但车祸不久前肇事者家里汇入大金额不明钱款的。”
他说着话,从茶几下面拆开一瓶口腔溃疡喷雾,示意苏恕张开嘴。
苏恕听得挺认真,有点不愿意,但架不住沈聿卿一个劲儿地摸他下巴,只能慢吞吞地抬起下巴张嘴。
“二是家里只有肇事者一个人的,这种可能被人做过手脚。”沈聿卿细细看了他嘴里一圈,也没看到哪里坏了,“哪儿坏了?”
“右边大牙旁边。”张嘴说话,蹦出来的字儿闷声闷气,即使这样,苏恕也没忘追问,“那这哧呢?”
“这次是个学生酒驾,重点大学,家世清白。”沈聿卿用喷头瞄准变白的一小块,“基本可以判断是个意外,所以你别紧张。”
喷洒出的药液激得嘴巴一阵一阵地疼,苏恕忍不住想舔,又被沈聿卿喊停。
“那你非让我换车。”他说。
沈聿卿又喷了两下,“让你换你名下的车是为了防止意外,这事儿说不准,咱俩都要小心着点。”
苏恕保持着张嘴的动作,思考着沈聿卿的话,然后就感觉到喷头敲了下自己的大牙。
“你大牙的补牙材料该换了。”沈聿卿说。
苏恕立刻捂住嘴巴,“你怎么还有心情看这个?干脆做去牙医得了。”
他小时候被沈聿卿带过去补牙,过程极其艰难且惨烈,现在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
沈聿卿笑了下,“至于贺助理,你到底在怀疑他什么?”
对这个问题,苏恕无办法解释,他该怎么说?自己只是生气上辈子贺助理在沈聿卿离开后成为卢枫的人。
他知道这么严苛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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