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伊缪斯走在其间,对这些情绪并无感触。他知道的,当他和霍因霍兹站得比较近,又或是霍因霍兹俯身附在他耳边说些什么时,恶魔们的情绪就会顿时高涨起来。
年轻些的恶魔比如风信子与紫罗兰,会瞪着一双铜铃眼,以一种几乎喘不过气的憋笑状态,静静盯着他们俩。年迈些的恶魔,大多比魔王还要年长,他们视年幼的君王如同自己的后辈,见着两只恶魔相处的样子只一脸和蔼。
缪伊缪斯只能解读出这份欢喜的情绪,却理解不了其中的内涵。霍因霍兹懂得,但从未告诉过他与之相伴百年的魔王。
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呢?是不想徒生事端,还是害怕缪伊缪斯恼羞成怒,公开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霍因霍兹坐在椅子上,看着微醺的魔王,听着那单纯得令人发笑的提问,或许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他说:“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你当时神志不清,强行靠过来。”
此刻依旧神志不清的缪伊缪斯,抱着怀中酒瓶,坚定而固执地继续问:“亲了吗?”
“……亲了。”
“哇。”
魔王整个人都开始向外散发欢快的因子。如果他是一株树,这会儿也该蓬蓬冒出一大把鲜花,缀满沉甸枝头。他开始轻微地在椅子上摇晃起身体,小尾巴则最醉醺醺地一同摇晃,慢上几拍节奏。
“可以把酒瓶给我了吗?”霍因霍兹仍关心着当下最重要的一点。
他没有将缪伊缪斯的反应放在心上,也没有为之感到喜悦。这种孩子气的反应,简直不像是一只成年魅魔所该具有的。缪伊缪斯毕竟醉了,也许他也醉了,醉得开始想些没有根据的事情。
“如果你把酒瓶给我,我会再给你一个亲吻。”
“真的吗?现在就给?”缪伊缪斯停下摆动,他眼中的霍因霍兹却仍旧晃来晃去,甚至晃出了重影。
“真的。”
恶魔话音刚落,魔王便相当积极地将瓶子往前一推,推到恶魔面前。他指了指还剩大半的酒瓶,又指了指自己的脸,甚至将身子朝对方挪了挪。
霍因霍兹安静望着对方,他开口问:“为什么想要我的吻?”
如果缪伊缪斯处于清醒状态,他绝不会问。如果缪伊缪斯此刻的眼神不是如此期待,他也不会问。
“我……你上次亲我的时候,我没有感觉。我还想再来一次,想要好好感受一遍。”非常魅魔式的发言,不含一丝情|欲,银黑色眼眸清澈真诚,不似作假。
霍因霍兹垂下眼眸,短促地“嗯”了一声。随后他一只手掌撑在卓沿,身子离开座位一会儿工夫,魔王的一侧脸颊上便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
当魔王在这转瞬即逝的时光中,眨了一下眼睛,再看时恶魔便已经端正坐回到原位。一切的一切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他伸手覆盖在脸颊那处“印章”,连一点湿润都摸不到。
缪伊缪斯皱起眉,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桌上的酒瓶夺回来,牢牢抱在怀中。他背抵着椅背,双腿悬空,脚踝交叠,像是蜷缩在椅子上似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盯着对面恶魔看。
“……不是说好了,一个吻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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