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最终却也只露出一个苦笑。
他几次开合嘴唇,却发不出声音。他只觉得一股复杂的情绪堵塞住他的嗓子,让他说不出话。
他的眼皮颤动,望着索朴眼中倒映着的自己,越加感到愧疚、感到落寞、感到痛苦。
他垂下视线,目光落到索朴的衣角,避开了自己雄主关切的目光。
“我……”他没有被索朴握住的那只手撑在沙发上,向下扣住沙发皮层,整只手的骨骼和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您先签字可以吗?”他低声乞求。
索朴仅能看到斯温的睫毛在颤动,如同易碎的蝴蝶翅膀,“斯温,你是要把自己的所有都送给我吗?你有给自己留些余地吗?”
他抬手握住斯温的两侧肩膀,强势命令:“斯温,抬起头,看着我。”
斯温不想违逆自己雄主的话,可是……
他抬起头,索朴才发现,他的眼中盛了浅浅一层泪水,积聚在眼眶底部。
“听着,”索朴认真说道,“我不论你遇到了什么,不要像这样犯傻,不要以为像那些悲情主角一样无私献出自己的一切我就会感动、就会开心。”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的雌君,是我要相守一生的虫,不是我的吸血包,更不是我的信徒,我不需要你付出一切来供养。”
索朴的语气中夹杂着怒火。他懂斯温的心意,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理。
他恼恨斯温遇到困难不和他商量,反而想着将他与他的困境隔离。他恼恨斯温自作多情,以为他需要的仅仅是他的财产。他恼恨斯温不明白他的心意,不懂他对他的爱意有多么真挚。
“说吧,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他勉强压下心中的气恼,想听斯温给他一个解释。
斯温的眼中满是茫然,他以为已经了解自己的雄主,可索朴的话却让他不知所措。
过往多年仅有的一些关于婚姻的教育,也只是告诉他要为自己的雄主付出一切,不能拖累自己的雄主。可是没有虫告诉过他,如果自己的雄主不接受这一切该怎么办。
这是他名下仅剩的能够调动的财产,他想要给自己的雄主一个保障,他希望即使他之后破产,自己雄主的生活也不会受到影响。
他以为这样巨额的财富赠予会让索朴高兴,然而结果却出乎意料,索朴没有欣然接受,反而怒气冲冲。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按照原定的想法继续进行。
他本来想着等索朴签下财产转让后,再提出离婚,但现在也只好先将转让书的事放一边。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痛,要亲口说出这样违背内心的决定,无异于在伤口划刀。而让他在自己雄主的面前坦诚自己的失败,更是让他无颜以对,羞愧难当。
可这一切,又是他自作自受。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冷空气经过的地方泛起一丝血味。
“雄主,我很抱歉。”他的声音平静,内心的情绪却在翻涌,“是我无能,瑞博集团可能快抵挡不住外部的压力。”
“所以雄主,在此之前,我想请求与您离婚。”他只觉得说的每一字都像是心在滴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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