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同居,被他强硬地驳了回去。
料定少爷不会解绑箱子的黑绳,花雅下车迅速地解开,江旋又独自把箱子搬了下去。
两人谁也没有说再见,谁也没有回头,一个往这头走,一个往那头走。
“小椰!”于佳阔抱着一大块西瓜坐在车行门前啃,看到花雅骑着摩托车过来挥手打招呼,嘴巴一圈都是西瓜汁,“来吃西瓜。”
“不了,”花雅把钥匙抛给他,“给苗禾送凉皮去。”
于佳阔单手接住,站起身,白色背心上面都蹦着红色西瓜汁点,“你去哪儿了?我操,你这衣服,你又去催债了?”
“啊。”花雅说。
于佳阔收起嬉皮笑脸,皱眉问,“受伤没?”
“没有,”花雅为了让他不要担心还展开手臂,“这血点是别人的。”
于佳阔松出一口气,“那就好,我是说你怎么提前半个小时就交卷了。”
“你看到我了?”花雅问。
“我在一班考试,”于佳阔说,笑了笑,“还听到冯缺德训你的声音。”
“小椰,吃西瓜啊。”于佳阔老爸才从车底钻出来,穿着工装满身机油,手里也抱着一大块西瓜啃。
“不了于叔,”花雅看向那边,轻笑着摇摇头,“我回去给外婆做饭。”
“也是,你外婆要下班了,”于叔说,“那拿几块回去,你春姨切得多。”
花雅提着凉皮就快步往外走,“谢了于叔。”
“叫你拿你就拿!”于佳阔嚎嗓,长腿跑着追上前,装着西瓜的口袋塞进花雅的手心里,“明天车多,早点来帮忙!”
“行。”花雅弯眼说。
于佳阔家跟花雅家挨在一起,两人一同长大的。花雅他母亲出事儿后,于叔让他去车行帮忙,其实暗地里是想教花雅手艺,最起码以后有样会吃饭的东西。
每逢寒暑假,花雅都会去车行帮忙修车,这项行业苦是苦了点儿,但是挣得钱多,于佳阔虽达不上少爷水平,但在这个年纪的男生来说,物资也算是比较充足的了,所以于叔在花雅帮过忙之后,会在月底按照修车师傅的工资来给。
花雅骑着放在车行里自己的死飞在乡间小道,这会儿温度已然降了下去,带起的风不再是炽烤,舒缓地抚在皮肤上,水泥路两侧是秧田,水中的蛙鸣混合着不知名虫叫。
有才从地里农作完的干练老人,肩上担着锄头挂着草帽,看到他回家笑眯眯地打招呼,“小椰放学啦?”
“放学了。”花雅嘴角抿成淡淡的笑意弧度。
于佳阔家修建的是砖混小别墅样式,与他家平房形成鲜明的视觉反差。
刷着红漆的大门敞开,花雅省去了下车开锁的那一步,直接将死飞骑到了院子里,苗禾正挺直腰背坐在青梅树下写作业。
“凉皮应该坨了,”花雅把凉皮和西瓜搁在苗禾面前,“这西瓜是你佳阔哥给的。”
苗禾眨巴着黑眸看着他。
“你花婆婆回来了没?”花雅推着死飞到雨棚下上锁问。
“没,有,”苗禾说,“谢谢,姐姐。”
“不用谢,”花雅双手叉腰抬头观察青梅树,“今年果子结得还挺多,可以酿酒了。”
“嗯。”苗禾吸溜着凉皮也不忘接花雅的话。
“嗯什么?”花雅笑了笑,“你又喝不来。”
“想,喝。”苗禾停住筷子说。
“等我酿出来的,”花雅走进里屋,回头对她交待了句,“凉皮不好吃就别吃了,我马上做饭。”
南方海滨城市就没有春秋冬这一说,常年高温,七八月更是高峰期。他外婆在面厂上班,回来就吵嚷着不想吃米饭,只想喝带汤水的东西,最好是能冰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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