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什么,几个男生不懂得分寸,想得是胃口大点儿,就一样都来了一份,结果茶几上都摆满了口袋里还有。
“买多了。”花雅说。
“嗯,”江旋把打好的蘸碗给他,“要不把丁丞也喊过来?”
“看你,”花雅瞄了瞄时间,“不知道这会儿他吃了没。”
“我问问。”江旋说着给丁丞打了个电话。
“他来吗?”于佳阔问。
“不来,”江旋说,“他吃过了。”
“能下多少是多少吧,”党郝看着一桌子的菜说,“吃不完的你放冰箱。”
“行吧。”江旋回。
虽然火锅把他们吃得很撑,但挺开心的。
今晚都没有喝酒,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估计是眨眼间过了个暑假,寒假又来了,又或者是快要到来的新年,兴许还带着江旋租的新房,那种感觉颇有江旋买了个新房来吃乔迁饭的喜悦。
“靠,成绩出来了!”于佳阔看见班群里老韩发了个表,下载后眼睛登时一亮。
“这么快就出来了吗?”党郝凑近了看他手机,“这才放假第一天啊,以往一周之后才出来。”
“手机阅卷,”花雅玩着跳一跳,头也没抬地说,“才开始实行的。”
“挺高级啊。”顾嘉阳啧了声。
“你俩又是第一。”党郝指着花雅和江旋。
江旋捞起沙发上的手机,心脏激烈地跳动。从他转到南中除开开学考那次和花雅并肩第一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以外,此后的每一场月考,期中考,放成绩时他都有些紧张。
紧张控分不到位,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控分是个陌生又熟悉的词儿,他之前拿过花雅的试卷和答题卡分析了下花雅的做题思路,找出来花雅经常错题的位置在哪儿,方便他把握做题的对错。
当然也有不可控因素,比如语文作文和英语作文,可惜他运气好,花雅很乖,这俩类题稳定在那个分数上,没让他费太大的头脑。
跳一跳上面的小灰旗死了以后,花雅才不紧不慢地退出小程序,打开那张表扫了眼。
江旋在他名字后头。
但是第一。
总分一样。
“你是不是看我卷子了?”花雅抬头,目光落在江旋脸上。
“操,这是真的冤枉,”江旋笑了声,“那两个监考老师眼睛瞪得跟他妈铜铃似的。”
“哦哟,下学期红榜一换你俩又得在一起吧,”于佳阔说,“整得有点儿暧昧了啊。”
“可不么,”顾嘉阳迟钝脑,开玩笑,“结婚照,你以为。”
党郝笑着抿了口饮料,视线在他俩身上徘徊,没有开口说话。
江旋手中的手机响了,来电备注是他到桐县大半年来,首响。他从地板上起身,简短对他们撂了句走到阳台去接这通电话。
老爷子荣光了大半辈子,还是有一定的威严在身上的。江旋从小谁都不怕,就怕他爷,这通电话打来的时候还在他和江彧闹僵过后,直觉不善,他做足了心理建设,甚至隔着阳台玻璃门看靠坐在沙发的花雅,才敢接通。
花雅还在和他们聊天,笑得漂亮,只能看到他脸侧的一个梨涡。
“爷爷。”江旋率先对长辈讲话,这是江家的规矩。
“前几天你去找你妈了?”老爷子开门见山地问。
“嗯。”江旋说。
“为什么?”
“处理事儿。”
“什么事儿?”
江旋无声地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稳定嗓音说,“我爸要给我转学。”
“你租房了是么?”老爷子语调听不清什么情绪,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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