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松口了。
可松口的内容是,你可以读书,可以去当兵,但不能去找花雅。
他没有老爸那么傻,赌气去边疆,他复读一年报考西北那边儿的大学,却不知道花雅在哪个地方。他的所有电子产品早就被破坏,没有了高中的班群,没有了于佳阔他们的联系方式,没有了......花雅。
他就像无头苍蝇一样,筛选西北地区的学校,可是西北那么大,他该如何去寻找呢?
大学填的陕西,入伍填的甘肃,嘉峪关当士兵当了一年,次年进了兰州战区的特种部队,从非洲把花雅救下后,他才得知这些年他与花雅相隔的距离是那么近,但是又是那么的遥远。
上面说等军事演练和卫星发射之后。
行,他等。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差现在吗?
江旋摩挲着自己手腕儿上的头绳儿。其实头绳儿不止断了一次,只要断一次他就修复一次,上面的小黄花的雕刻早就被他给磨平了,黑色绳子也越来越细,细到就像一根线。
他也在想,这根头绳儿如果已经断到真的不能再修复了,他和花雅还没有相遇的话,是不是再也没可能了。
在暗无天日的戒同所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特种部队非人的训练,在出任务时数次的濒死遇险。
只要抬手看一看这个头绳儿,他又有希望了,仿佛看见少年对他笑,嘴角浮现出梨涡。
真好啊。
江旋低头在头绳儿上烙下一吻。
“你心爱的姑娘送给你的吧?”韩泽栋问。
“嗯。”江旋低声应。
“哎江旋,你这么着急退役是要回去娶她吗?”陆羽打趣说。
“我看不像,”姜文耀说,“倒像是媳妇儿要跟人跑了他回去把人抓回来的架势。”
江旋把头绳儿掩在作战服里,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说到点子上了。
他妈的他再不退役老婆就要跟人跑了!
江旋想到在桐县的时候,看见花雅身旁的席恒一阵牙疼。摆在眼前的呢,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位席恒不是花雅的现任,就是花雅的朋友。
他倒希望席恒只是花雅朋友,可......朋友会被花雅带来桐县给奶奶祭拜么?这已经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才能这样吧。
江旋不能细想,一细想他就要发疯发狂,恨不得立马退役去找花雅,他心都要碎了。
“所以阿旋你是铁了心要退役吗?”闫杰问,“你现在退役多可惜啊,再熬一年就可以升衔了。”
“因为,”江旋将倍镜上枪,“老婆要跑了。”
“啊?”队友全部震惊脸。
“什么?”刚进来的队长听见江旋的退役理由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合着他劝了江旋那么久,贺上校劝了那么久,这个各战区夸奖挣着抢的神枪手特么是个恋爱脑!?
江旋从兜里掏出青梅咬了口,淡声道,“那咋了?”
酒泉,是敦煌艺术的故乡,现代航空的摇篮,迄今为止,已经成功多次发射卫星火箭和载人飞船。
花雅小时候只在电视上看见过,屏幕和现实的观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来到酒泉,看见的第一次火箭发射是席恒带的,当时在发射中心的观看线外围了好多人,随着点火的倒计时齐声喊,直到发射的那一刻,火箭的红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好像一个太阳照耀着中国的每片土地。
他眼泪顿时涌出眼眶,真真切切的热泪盈眶,止不住地哽咽,骄傲和自豪的情感由内而外逐渐上升。
尽管来了西北,领略了独属黄土的浪漫,可还是会被它给惊艳到,哪怕看了很多次的卫星发射,再看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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