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江旋大方承认,“小椰也玩过,你不知道吗?”
席恒神色一僵。他陪在花雅身边这几年,是真没发现花雅玩这个游戏,江旋的语气带着浓浓宣誓主权的味儿,太他妈冲了,在炫耀他和花雅的曾经,在向他剖露少年时候的感情。
“玩过又怎么样,那都是过去式了,”席恒往前一步,露出笑容,“现在他再也没打开过那个游戏,你说是什么原因啊,江主任?”
他没等江旋回答,径直走进客厅。
花雅躺在床上睡得都有些迷糊了,听见自己的卧室房门轻轻一关。
他翻了个身,也没看来人是谁,只是困得不行的嗓音沙哑说,“地铺打好了,直接睡就行。”
进来的人没应声。
他被书桌上的小锦盒所吸引到了,轻步迈了过去,没有着急打开,而是看着那张合照愣了神。
照片上一群穿着班服的学生笑得开怀,肆意明媚,背后是长长的白杨大道,最上放打印的红色字体是“桐县南城中学高三理三全体师生合影”。他视线一直扫,最终定格在最后一排两个身材高挑的少年身上。
长发,寸头。
寸头手臂搭在长发少年的肩膀处,两人的头挨得极近,纯真又美好。
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才记起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这是花雅那会儿找非洲的照片顺手搁在书桌上的盒子,忘了放回去了。他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用黑绳儿套着的貔貅指环。
他心脏像从高处落下,狠狠地栽进深渊谷底,耳边冲嗤嗡鸣。
“江旋?”花雅的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
第75章
卧室被花雅开了个床头灯,室内光线并不强烈。
江旋闻言转身,深邃的五官掩匿在暗处,那道炽热的双眸却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床上的花雅,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拿着貔貅指环,随后紧紧一握,玉石冰凉的质地以及貔貅分明的棱角硌在他的手心。
似是提醒着他,这代表着什么。
十七岁那年,在狭窄黑暗的乐器室,他亲手给花雅套上去的。
一瞬间,他仿佛已经不是在能下雪的酒泉,而是在海浪哗哗燥热无比,蝉鸣喧嚣的桐县。
江旋脑子里全然宕机,面对肖想七年的花雅面孔,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花雅还留着指环,他依旧留着头绳儿,可用来说明什么,太浅显了。
“拿回去吧。”花雅长睫下垂,轻轻地说。
拿回去?
江旋浑身如同冰水倒灌僵硬,麻木不堪,他动了动嘴唇,蹙眉一字一句地问,“什么......拿回去?”
“指环。”花雅也微微蹙眉,看着他说。
“不可能。”江旋倏地放大了声音,双目通红,他像一只败犬,缓步走到花雅床边,单膝蹲下,仰头嗓音发哑地说,“为什么不要它了?”
“因为没有要的必要了。”花雅嗓音还是放得很轻。
“有,它有。”江旋颤抖着手想将指环给花雅带上去,却被青年移手躲过,他的手僵直在空中。
江旋强硬地拉过花雅的手,眉眼阴沉同十七岁的自己如出一辙,“现在不要,却将它保存这么多年?”
花雅清丽的双眸扫向他,“江旋,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两人视线相对。
这话把江旋给问住了,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来问花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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