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桉傍晚开始下雪,三人下车时,门口已经铺了层层厚厚白雪,一踩就是一个人类脚印。
孟霁和宣景牵手在前面走着,周钦玉插兜走在两人后头,他面色平静,直到被一道闪出的粉红身影扑进怀里,才隐隐露出笑容。
“我说这飞奔过来的小炮弹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西西,”周钦玉一把将西西举过头顶,西西咯咯笑着,亲昵搂住周钦玉的脖颈,用光滑的脸颊蹭着周钦玉,嗲声嗲气道:“干爹,西西好想你。”
周钦玉将女孩抱在怀里,笑着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你怎么不来抱我?”他问。
男人冷哼一声,从阴影中走出来,是赵翡,几年岁月也只在他眼角仅仅留下几条细纹,他扬声道:“听宣景讲你要和我生气?”
周钦玉说:“谁让你不来接我。”
赵翡无奈:“你这家伙,不是说了有急事吗,你不知道张局那形容的事件形势多严峻,我饭没扒两口就回警局待命。对了,你怎么没把邦邦带回来?”
“我不会在北桉待太久,长途跋涉对邦邦身体不好,事情结束我早点回去,下次长住再把他带回来。”
“那你把邦邦养在哪了?”
“小金毛那,他喜欢邦邦。”
两人说话间走进屋内,孟霁和宣景坐在沙发等着他们,等依次落座后,周钦玉放下西西,西西立马识趣地跑向不远处的妈妈,两人先一步上了楼。
等客厅只剩四个大男人,宣景才起身打开窗户,顺便从裤兜里掏出一盒香烟,递给周钦玉一支,坐下,然后说:“咱们讲讲情况吧。”
周钦玉借着宣景的打火机吸燃香烟,姿态闲适倚着沙发,他说:“你们说,我听。在洛杉矶这几年我几乎不看电子设备,北桉的情况也不太清楚。”
赵翡嗯了声,说:“那我来先讲吧。黎珂明前几年一直在监狱里呆着,说句不好听的,有老太太护着谁敢亏待他,人家在监狱里活得照样滋润快活,我问过张局,就算是对他人赃并获,碍于黎家权大势大,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所以真要判起罪来,没有哪个法官敢担这份风险,毕竟没几个人不害怕报复。”
宣景点点头:“今年下最终判决的时候,我觉得挺奇怪,当时还问了我爹,总的来说就是黎家内斗严重,老太太有心无力,现在自顾不暇懒得管黎珂明了。”
周钦玉皱眉道:“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都是一愣。
“什么意思,”孟霁难得发问,“你的意思是说,有其他人推波助澜?”
周钦玉揉了揉额头,说:“你在里面的角色我不必多说,其次,你不要忘了黎彗。”
“知道啊,”宣景说,“所以现在谣言都说他杀父夺权。”
“不是,”周钦玉摇摇头,“你要看黎彗身边的人,虽然我不怎么关注国内动向,但也知道他这些年自立门户,做的风生水起,你要说没有人帮他是不可能的。”
赵翡面露思考:“合伙人?”
“差不多,”周钦玉打了个响指,“黎珂明现在活着用处确实不大,夺权他是绊脚石,活着也是对黎家名声的败坏,如果真死了媒体还要夸一句黎家大义灭亲。况且,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张局有个儿子?”
赵翡闻言立马想起张局这个儿子早年做过的中二蠢事,捧腹大笑道:“你说张润嘉!”
周钦玉无奈:“对,小翡之前也说过,张局虽然想治黎珂明的罪,但碍于黎家的阻力,他自己位高权重,不便树敌。可如果黎彗主动提出要黎珂明的命,再以张润嘉之口协商这件事,张局怎么可能不顺水推舟给他个人情?”
孟霁赞同地点点头,“这样整条逻辑链就清晰了。”
四人聊到这默契地开始谈起别的,但主要集中询问对象还是周钦玉。
赵翡挤眉弄眼道:“你这几年就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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