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怎么做这么多?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啊?”
“一年两年也需要。”耿致晔同木匠把长椅抬下来。
庄秋月拿一把椅子,差点脱手:“这么重?”
耿致晔:“实实在在的木头打的。烦烦,你别碰,我拿下来你再拿。”拿下一把椅子递给她。
庄秋月搬着椅子朝叶烦走去:“放哪里?”
“客厅。先靠墙放,还有两个柜子和橱柜没卸。”叶烦说:“我叫叶烦,嫂子可以叫我小叶。”
庄秋月说出自己的名就说可以喊她嫂子,她比耿致晔大几岁。
叶烦见她说话拿椅子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很像上午帮她出头的刘桂花,笑着喊一声“嫂子”。
庄秋月面上规规矩矩答应一声,心里纳闷陈家父母怎么想的,把这么俊的闺女给叶家。难道陈小慧长得跟天仙一样吗。
这辈子还没见过仙儿,庄秋月觉着不可能,一定是陈家老两口的脑袋被驴踢了。
看到耿致晔跟木匠抬着一米多高的衣柜进来,赶忙往北让出路:“耿团长,不是做衣柜了?”
“你说大衣柜?在我和烦烦房里。这是给大宝和二宝做的。”
庄秋月:“俩孩子一人一个啊?”
耿致晔点头:“东西分开放免得打架。”
真讲究!庄秋月朝俩孩子房里看去:“一张床啊?”
“二宝太小。过两年给他们做上下铺。”耿致晔打算好了,“要是还在这边,二宝敢自己睡了再分房。”
庄秋月想解释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以为两岁的小二宝跟父母睡。
可是耿致晔和叶烦进进出出也没空同她唠嗑,庄秋月就在客厅帮着拿一下椅子,移一下板凳,开一下房门。
有人帮忙,几分钟就把家具放好。
庄秋月对首都来的叶烦好奇,又不知跟人聊什么,就问叶烦要不要菜籽。
叶烦被问住,庄秋月意识到失言,土灶都没用过的大小姐哪会种菜。庄明月忙说:“我——”
耿致晔打断:“这个时节嫂子家还有菜籽?”
“有。”庄秋月看着叶烦回答,就像问她要不要。叶烦笑着说:“麻烦嫂子给我们拿一点。”
这么给她面子,庄秋月心里舒坦,立刻回家拿菜籽。耿致晔赶忙说:“嫂子,还有锄头。”然后低声问叶烦:“会用吧?”
叶烦春秋两季都帮陶春兰翻地:“我家院里那些地都是我刨的。也不知道陈小慧知不知道帮她翻地。陶春兰同志的腰不好。”
“她在农村七年,还用你说?别瞎操心。”
陈小慧给叶烦的印象不懂事,临行前那番话让叶烦确定她缺心眼。缺心眼的人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会不等于眼里有活啊。”叶烦不禁说。
耿致晔:“改天我给岳母发个电报。她看到电报想到你,要是对陈小慧有什么不满,肯定忍不住给你写信。”
谁都没想到,耿致晔回到部队一周,安排好训练巡逻等任务,可以放心地回家吃顿晚饭,结果半道上碰到邮递员,给他一封信。
耿致晔看到寄信人就想把信撕了。可惜他不敢。
到家看到院里很多人,有大人有小孩,几十口子,耿致晔下意识停下,往左右看了看,是他家。耿致晔很是不安,慢慢靠近:“看什么呢?”
刘桂花吓了一跳:“走路没声?大白天吓死个人。”
“干嘛呢?”耿致晔又问。
刘桂花很是稀罕地说:“接水啊。这压水井真好用。虽然一点点压有点慢,可是干净啊。耿团长,这个井贵不贵?”
耿致晔:“打了八个孔,第九个才打下去,压水井管和压井头都是请渔民到岸上捎的,你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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