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乡下人少树多比城里凉快。”
“谁接他们?”
叶烦没去过耿致勤姥姥家,听耿致勤说过下了公交车走二里路就到:“是不是有直达那边的公交车?或者于姨早几天回去过,说咱们昨天到,今天她可以带着几个小的回村玩玩,叫她嫂子弟妹在站牌等着?”
耿致晔:“净给人找麻烦。乡下跟咱们一样粮食有限。六口人过去吃一顿,人家未来三天都得喝菜汤。”
叶烦莫名想笑:“没那么严重。再说了,也没空手去啊。”看到一位女同志过来,而这边树下只有她和耿致晔两人,自己不认识她,“找你的。”
“什么找你的?”耿致晔正寻思回头跟他继母说说没事少回娘家,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烦推着他的脑袋,抬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耿致晔侧身朝后,来人停下。耿致晔仔细想想,没什么印象,回过头看叶烦,小声问:“找我的?”
叶烦打量一番那人,比她矮一点,身形跟陈小慧差不多,陈小慧长相有攻击性,跟她本人脾气简直南辕北辙。这位面容清秀,像温柔挂的:“看起来三十四五岁,除了以前供销社同事,我没有这么大的朋友。有可能是你高中校友,或者——”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陈小慧口中,耿致晔的白月光。
“我想起来了,比我低两届,我姥姥邻居的小女儿,好像叫秦舒怡。”耿致晔回头想确定一下,那位女同志秦舒怡快到他身后。秦舒怡像是为不请自来感到不好意思,又往前一步就停下,不自在地笑了笑,“在路边就看到像你,没敢认。原来真是你。”
叶烦心说,第一句话不是应该自我介绍吗。还是因为我不配?想到这种可能,叶烦的手绕到耿致晔背后戳一下。耿致晔以为叶烦让他赶紧把人打发了:“有事吗?我们还有事。”
秦舒怡的笑容凝固。
要不要这么直接?叶烦忍着笑问:“我是叶烦,耿致晔爱人。这位大姐怎么称呼?”
秦舒怡嘴角抽动一下,看起来想骂人又生生忍住:“我是耿大哥师妹,跟他舅舅住两隔壁。以前耿大哥在他姥姥家,我们经常一起上下学。”
耿致晔不禁点头,他小时候老耿和他母亲南征北战,他和同父异母大哥和同父同母二哥都在他姥姥家,每天跟胡同里的小孩一起上下学。
秦舒怡看到耿致晔的动作面上一喜,叶烦顿时想给耿致晔一巴掌,呆子!
叶烦点头表示明白:“原来是邻居啊。可是姥姥家不是在东城吗,你怎么到西城来了?还没骑车。”
耿致晔仿佛如梦初醒:“对啊,你怎么在这儿?”
秦舒怡不禁露出苦涩的笑容:“说出来怕你笑话。”
叶烦心说,快说快说,让我笑笑。她面上一副很关心对方的样子:“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困难跟我们说说,我们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出出主意。”
耿致晔点头。
秦舒怡见他也想知道:“我离婚了。”
耿致晔和叶烦下意识应一声表示知道。
秦舒怡见状十分困惑:“你们知道?”
夫妻俩下意识摇头。
秦舒怡愈发困惑,怎么反应这么平淡,“可是,不觉着奇怪?我——”斟酌片刻,“我父母听说我想离婚,都特别不能接受。”
叶烦:“你父母庚子年前后出生的吧?那个时候大清还没亡,想法难免老派。别往心里去。现在婚姻自由,离婚结婚很正常。”
耿致晔点头:“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难过。你三十多岁还年轻。他不知道珍惜你是他有眼无珠,你以后一定能找个更好的。”
秦舒怡满眼希冀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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