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我问过她弟弟妹妹,她最近懒得说话懒得吃饭。你见过大宝姑姑吧?”
苏远航震惊:“也没考上?!”
耿致勤睡醒了,出来说“滑档”。苏远航一时不知该说七月再考,还是该同情她——滑档这么稀有的事也能让她遇上。
叶烦又说:“回头叫大宝姑姑跟她一起复习。”
耿致勤其实是被“自杀”俩字吓醒的。耿致勤顿时觉着她爸她妈还行:“嫂子,就这你还说我俩情况差不多?”
叶烦:“都没学上。”
耿致勤无言以对。
叶烦:“都因为父母没学上。”
耿致勤起身:“二宝醒了,我去给二宝穿外套。”看到大宝房门关着,她敲敲门。
大宝:“醒了。”然后打开门,“妈妈,听见了,苗苗姐不是生病。”
叶烦:“你要问苗苗为什么自杀吗?”
大宝摇头:“不要!苗苗姐肯定很伤心。妈妈,我要装不知道。我要告诉二宝。”
二宝跟姑姑出来:“妈妈,我什么都没听见。”
叶烦乐了:“你俩都是妈妈的好宝。要出去玩儿吗?”
兄妹俩刚睡醒不想出去,拉着小姑到长椅上坐下。
苏远航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可是他又忍不住说,“苗苗妈平时很通情达理啊。你不是还说你家鸭毛鹅毛给她,她卖了钱还送你两条鱼?”
叶烦:“人都有阴面。你爸不也是?我找他办食品厂,他瞧不上我。还说你跟我胡闹。你要备考,他也嫌你胡闹。考上了,就像没这回事一样。要不是我知道你爸什么德行,会认为你爸无条件支持你备考。”
苏远航心说,幸好你不知道,我还没去学校报到,我爸就觉着我比你有本事。当时苏远航真想提醒他爸,他大学毕业都接触不到叶烦大哥,更不要说叶烦的父亲。
凭叶烦的脑子,她愿意的话,只用耿家的关系,以后也能混得比他好。
先不说以后,就说现在。叶烦来之前每个大队都有很多社员有外债。叶烦到这里三年半,最穷的人家也有点余钱。叶烦只是草台班子食品厂会计,他父亲是公社书记,论职位权力社会地位经验,哪点不比叶烦强,他父亲为何不能让岛民富裕起来。
苏远航赞同叶烦的话,他父亲年龄越大脑子越木。因为上了年纪眼皮耷拉下来,也遮住了视线,看不到远方。
苏远航摇头苦笑:“我还没去,就叮嘱我好好学。我都三十二了。要他提醒?当年不是他瞎安排,我可能已经造福一方了。”
叶烦说:“那不说他。你来找我就为辞职的事?”
苏远航想想:“主要是这事。其次,小山,还是另外三个考上的,我们的学校都在杭城。我们五个我最大,他们父母让他们跟我去杭城。我得看看他们几个的报名时间。要是跟我差不多,就按我的时间来。还要大队长开证明买车票。可能还要把他们挨个送进学校。”
叶烦:“别带太多东西。大学校院很大,一个学校下来就能累得双腿酸软。缺什么东西给家里发电报,寄过去或者送过去都行。要是周六下午没课,周六回来,周日下午再走也来得及。”
苏远航看天色:“时间不早了。”
“那去吧。”叶烦送他出去,耿致勤忍不住跟上去。等他去小山家,耿致勤就小声问:“听他的口气考得很好?”
叶烦:“杭城最好的学校。”
耿致勤震惊:“全国重点?”
“科学院领导的学校,你说呢?”叶烦道,“不过他这个年龄做研究有点晚了。他还有俩孩子,跟大宝二宝差不多,也没法安心做研究。以后可能为政一方,或者进事业单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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