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顿时想问他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有道理。”叶烦恭维,“还是严厂长有办法。像我就没想到这点。可能本来杂事多,还要照顾小姑子,没空想这些。幸好最近没什么事。”
严杨不禁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事。闲太久了。正月都快过完了。”
叶烦:“那就麻烦您问问供销社要不要咱们的东西?厂里有我盯着,您尽管忙。”
严杨想想许多天没回家:“那我明天过去?”
叶烦:“让渔民送你。五星大队北边生产队里也有渔船。到莲花大队坐船也行。莲花大队离岸近,要是风平浪静,兴许半小时就到了。”
闻言严杨决定麻烦苏书记。
叶烦“祸水东引”没有一丝羞愧。可苏远航走之前告诉他妻子,严杨再去他家找父亲就写信告诉他。他妻子因为他考上重点大学很崇拜他,所以把严杨跟苏书记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写下来。
苏远航妻子是他初中同学,没上过高中,但写信完全没问题。苏远航看到信里“叶会计说从莲花大队离岸近”,眼前一黑,叶会计想累死他父亲吗。
苏远航给叶烦去一封特快信。严杨还没从岸上回来,这封信就到叶烦手上。
叶烦看到苏远航在信里求她放过他父亲,忍着笑回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苏远航收到信沉默了。
他收到信这天,严杨从岛外回来。叶烦算着时间也该来了,这天就老老实实去办公室看报纸。
严杨红光满面的,叶烦挑眉,难不成叫他干成了。
叶烦起身给他倒杯水:“成了?”
严杨点头:“成了!”
“签合同了?”
严杨摇头:“不清楚咱们一次能出多少货。所以回来问问你。叶会计,你知道吧?”
“不清楚。不过可以找生产队大队长统计。”叶烦拿出账本:“多少钱一斤?”
严杨很是得意的先说出海鲜价格,然后说出干货价,说完就问:“不低吧?”
“渔民自己卖买不了这么高。”叶烦合适账本,“不过也没有很高。无论活的还是晒干的都只是成本价。”
严杨不禁问:“不是渔民卖不了这么高的价?怎么还是成本?”
叶烦:“船来回需要加油吧?从岸上到火车上需要租汽车吧?用火车运货需要租车皮吧?要不要两个人跟车?一个人在车上睡着钱被偷算谁的?两个人下午到杭城,晚上回不来是不是要住宿吃饭?售价定死了,我们又想赚钱,只能压榨渔民。比如以前八毛收渔民的东西,现在六毛或五毛。渔民乐意?要不是我丈夫在这里,他手里有人有枪,渔民不把咱俩赶出岛,我跟你姓!”
严杨傻了。
叶烦又说:“五六毛可以卖给收购站,而且想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何必找我们?还要配合我们的时间?”
严杨懊恼:“我忘了问你收购价。要不我再去说说?”
“您去抬价?”叶烦耐心告罄,“您买过东西吗?您要不要出去问问菜市场职工,看人家怎么说?”
遇到脾气不好的得给他两巴掌——异想天开!
严杨忍不住骂:“他们真不知道为贫苦百姓着想。”
叶烦懒得听他废话:“船运厂的事怎么样?”
严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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