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烦,叶烦不想操心装修,耿致晔也不想操心,所以他先用公用电话给房主打个电话,带叶烦去家具齐全的那家。
那家人在东城,比叶烦和耿致晔离得远,俩人坐公交车到地方又在门口等十来分钟,来了一位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的女同志。
女同志到跟前打量一番叶烦,问耿致晔:“你爱人?你们两口子不像知青。”
叶烦胡扯:“回城好几年了。”
“知青买得起房啊?”女同志撇嘴。
叶烦:“我爸妈的钱和他爸妈的钱。我家和他家老宅都给他哥和我哥了。”
“难怪呢。”女同志推开门,院里荒草及膝,“十多年没人住。不过墙壁结实,房子不漏水,我经常叫我当家的来看看。”
大概临时收拾过,门窗上没有灰尘,只是颜色旧了,看起来是暗红色。
女同志先打开东厢房门,“这边房子比皇城根下的长一点,三间厢房和坐北朝南的正房中间有个胡同,厢房南头还有一间空地,以前我们就在空地上种菜种花。不过都是老黄历了。”
叶烦进去发现两间厢房通的,正对房门的外间像招待朋友的客厅,靠东墙是罗汉床,床上有个方几,靠北墙放着一个书桌,书桌后面是书架,书桌和书架上都空无一物。
外间和里间中间的墙其实是一个博古架,博古架中间是个圆形门,正对着圆形门靠南墙的是一张拔步床,西边窗下放着条几,以前可能是放花瓶摆件的,北墙是衣柜,床上和条几上都没东西,衣柜里肯定也空无一物。
没等叶烦问,女同志越过圆形门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是空的。女同志说:“以前是我哥的房间。我哥跟我爹走之前把贵重物品都带走了。隔壁单间是我大姐的,里头跟这个卧室布局一样。”
说是这样说,她还是打开房门叫叶烦看看。
房主大姐闺房对面是厨房,房主打开厨房门,说:“锅被我拿走了。小物件都在,我婆家有,拿过去摔碎了也不值得。”打开橱柜,“餐具其实也算老物件,不过是清末的。”指着一些竹编,“也都是老物件。”
叶烦:“隔壁两间也可以住人吗?”
女同志关上橱柜,带她们去隔壁,“这里原本是我和我娘的房子。”
叶烦奇怪她母亲怎么不住正房。
这两间房跟对面公子房布局差不多,但家具明显没那边好,那边像红木,这边像榆木,室内小家具也多,有写字的书桌,还有梳妆台圆凳子等等。
叶烦扫一眼,家具可以用,墙壁也没有渗水的痕迹,就要去正房看看。
女同志打开正房,靠北墙是条几,条几下放方桌,方桌两边是椅子,跟公子房外间很像。
叶烦走进去,客厅和东边房中间是木雕镂空墙,木墙东边便是卧房,靠东墙放着拔步床,南墙窗下是书桌和椅子,靠北墙放着衣柜。
客厅和西边房中间也是博古架,靠南墙窗下是拔步床,靠北墙放着大方桌,还有板凳,像是吃饭的地方。西墙是柜子,像是放家中珍宝的柜子。
女同志见叶烦盯着西墙柜子就把柜子打开,里面果然有很多东西。女房主一一拿出来,“这些花瓶瓷器是大清后期的,不值什么钱。笔筒是我哥我姐的,还有这些杂玉雕、砚台,跟我说都是好东西。真以为我没见过好东西。我父亲还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卖。家里的银勺子银碗字画玉佩都不舍得给我留一样,这些东西值钱的话他们不带走?你看这个笔筒,随便往哪里一塞就带走了,能占多少地方。”
叶烦顺手接过笔筒看看。
女同志:“雕工很好,可是哪能跟玉比。”
叶烦心说,出自名家之手的竹雕比上好的玉贵,文物有时候贵不止贵的材料,还贵在人文历史。不过叶烦可不想点明这些,还给她便无声地笑笑。
女同志以为叶烦不爱听她絮叨:“不说这些。看着给个价吧。我也不骗你,屋里的家具和我哥我姐房里的都是红木。我房里的不值钱,送你了。”
叶烦:“你说个价。我开价你肯定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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