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否认就是承认她猜对了?女同志后悔没要一万。一想到后面五间大房子才一万二,虽然比这边偏, 可是屋里宽敞就行——家里又没轿车,胡同十米宽也要靠两条腿走。又想到叶烦说她哥在外面混不下去,届时她哥耍无赖要房子,她也没办法,不如趁早落袋为安。
耿致晔跟做梦似的:“八千五,一套房,一屋子家具?”
“八千五还少啊?普通工人每月工资三十左右,夫妻俩双职工,要存一辈子。家里没老人没孩子没人生重病,也要存二十年。”叶烦道:“再说这边没法跟东城西城比,其次她着急用钱,还有一点你没看出来啊?她不喜欢这套房——宁愿跟公婆妯娌住都不搬过来。”
“可是就这么成了?”耿致晔觉着儿戏。
叶烦点头:“她不识货。我给她出主意也是觉着给多了我不舍得,给少了良心不安。”
耿致晔没听懂,就问:“家具很贵,是紫檀?”
“家具我没仔细看。”叶烦摇头,“家具非明式,应该是清晚期的,仅仅是木料贵,没什么历史价值。竹雕笔筒值钱,雕工极好。出自名家之手的话,可能跟正房的红木罗汉床一个价。她又说清后期瓷器不值钱。其实物以稀为贵,假如是光绪用过的,仅存一件,也有可能比乾隆时期的值钱。”
耿致晔诧异:“这一行水这么深?”
“不然我哪会拒绝借钱给陈小慧啊。”叶烦道,“就说笔筒,我知道有的竹雕比玉雕贵,可是超过五块我绝不买。除非在国营旧货店东西有保障。”
耿致晔拉着她:“碰巧了买下来。不必特意寻。陈小慧特意寻找,不是差点落入别人的圈套?”
那件事叶烦跟耿致晔说过:“还记得啊。”
“你说的话不敢忘。”
叶烦白了他一眼。
耿致晔不在意地笑了:“可是她家房子跟她说的家底不匹配啊?”
“这种情况也常见,祖父祖母死了,她父亲是庶出,被当家嫡子分出去单过。也有可能家道中落,房子比古玩好变现,大房子换成小房子。”
耿致晔:“不管这些,房子没问题就行。你下午还去那边?”
叶烦点头:“跟他们说了,头天夜里或者当天下大雨,不能开车我就不过去。”
“北方雨水少,可能到我去学校报到都是好天气。”耿致晔见公交车来了,叫叶烦先上车。
叶烦到车上才发现坐两站就要下去。耿致晔听到她嘀咕,低声说:“外面热,车上凉爽。”打开车窗,凉风进来。
随后俩人下车等一会就等到一班公交车,但也不是直达耿家胡同后面的公交站牌,两人又转一路车才到。
到家耿致勤就问房子怎么样。
叶烦说还行。耿致勤以为没看好,就没多问。
下午叶烦和耿致晔出去,耿致勤以为他俩继续看,等他俩过户回来,耿致勤惊得张口结舌:“买买——买好了?嫂子,你买菜呢?”
叶烦:“合适就买了。于姨,这几天你和致晔带着犇犇、大宝和二宝打扫一下,把家里的小东西移过去,大件等我用供销社的三蹦子拉过去。”
于文桃:“这就搬了?你妈知道吗?”
叶烦:“回头告诉她。靓靓太小离不开她,她没法帮我收拾又惦记这事,肯定因此闹心。”
“多少钱啊?”
叶烦没有直接回答,笑着说:“不便宜也不算贵。我看了一下,从那边到小勤的学校比小勤到这边顺路。离卉卉姥姥家也近。离犇犇的学校不到一公里。离二宝的小学四五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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