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光荣吓一跳,循声看过去:“你在啊?”
耿森森一直在,只是躺在炕几里面,大宝和二宝坐在炕几两边,客厅和东间中间还有个放满摆件的博古架,以至于把耿森森遮的干干净净。
耿森森爬到床边勾头问:“你说财经学院?不会是我校奇葩师兄常世民吧?”
常光荣一副吓到的样子。
耿森森:“那他真聪明。我妈帮我补课,我还复读才跟他成为校友。”
叶烦好奇:“怎么奇葩?”
耿森森不知从何说起,实在是糟多无口。
大宝问:“掀女同学裙子,偷看女同学洗澡?”
“什么跟什么?”耿森森瞪他,“我校没有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我校学生就算犯事也是因为——”
大宝:“做假账!”
耿森森噎了一下:“——想不想听?”
大宝闭嘴。
“我就说一件事,衣服。第一次碰到他是前年冬天,他穿着破棉袄去食堂吃饭。我校补贴多,正常吃用还能剩点。买块布买点棉花叫家人做用不了多少钱。当时我就纳闷,穷成什么样啊天天穿老大爷的棉袄棉裤。他的神色看起来自卑,我又不懂了,自卑的人不应该把破衣服收起来吗。怎么还故意穿成那样叫人瞧不起。”耿森森一直没跟家人说过就是觉着师兄已经那么艰难,他不应该在背后说三道四。常光荣一说有他父亲接济,说明他本人并不清贫,耿森森才忍不住问:“他怎么想的?穿给谁看啊?”
常光荣:“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因为跟你婶批发衣服,家里不缺衣服,他上学期间我每年都给他送几套。不是你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平时那副德行。”
叶烦:“你送衣服的时候没看到他穿什么?”
常光荣点头:“见过,带补丁的衣服。我说回头就换下来。他点点头。我跟他不熟,总不能盯着他脱下来。真论起来还没你二嫂跟楚光明关系近。我父亲跟他爷爷是没出五服的兄弟。我跟他父亲和卉卉跟楚光明的情况一样。”
叶烦:“比我二嫂跟楚光明还远一层?他该喊你叔?”
“对!”常光荣皱眉,“简直故意找罪受。”
大宝:“是不是你一送衣服他就想到自己可怜,需要别人施舍?”
“不是——”常光荣急了,“什么叫施舍?那些都是新衣服。我钱多烧的,还是同情心泛滥,拿新衣服施舍别人?”
大宝不禁说:“你别跟我急啊。你要给我新衣服,给多少我要多少。自己穿不完,我可以送给楚光明和我发小。”
常光明瞪他一眼:“净想美事!”
叶烦不禁笑自己想的也挺美:“刚才我还想说,他的情商在机关单位混不下去,将来你办服装厂,叫他给你当会计。现在看来,你叫他当会计,他也有可能认为你可怜他。”
“我可不敢招惹他。”社会人常光荣一脸害怕。
叶烦点头:“不能招惹。他不跟人交往,也不出去消费,心里的憋闷无处发泄,早晚憋个大的。”
常光荣像找到知己,情不自禁惊叫:“对!我没敢跟我父亲提。之前不知道森森说的这事,我看他面相也不如楚光明顺眼。”
叶烦:“楚光明八岁前没受过罪。八岁之后跟他爷爷住。他爷爷只有一个孙子也宝贝的很。真正的人生变故是他爷爷去世那次。”
常光荣:“那次碰巧你二哥二嫂在。”
叶烦解释还有张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