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慧:“信里的内容不能全信,不过我感觉真实情况跟你说的差不多。妈的意思寄两千块钱过去。大哥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如当没收到。”
叶烦:“钱寄了吗?”
陈小慧道:“妈让我今天寄。”
叶烦思索片刻;“等一下。”到卧室拿一个信封出来,里头是四千块钱,“你在信里写清楚,只有这么多。留老宅地址。”
“虽然申城工资不低,可普通技工一年到头省吃俭用也存不了这么多。他们会不会因此觉着你有钱?”陈小慧很担心,“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四处革命,他们不敢大闹。现在要是找过来发现你开公司注重口碑,我怕他们狮子大开口。”
叶烦叹气:“你都回来多少年了,怎么还跟个小市民似的。”
陈小慧料到她嘴里吐不出象牙,闻言毫不意外:“什么意思?”
“我不作死就不会死。”叶烦道。
陈小慧的脸色一言难尽。
叶烦挑眉:“不信?”
“不是,你怎么这么天真?你是不是忘了‘树大招风’?还没人敢搞破坏?”陈小慧想笑,“你信不信,他们今天过来,明儿想挖你员工的人就会把你不认亲人的事报道出去。”
叶烦揉揉额角:“不提我本人跟市政府关系不错,就凭大宝他大伯,哪家报社敢登这事?”
陈小慧愣住。
叶烦叹气:“没什么背景的人才怕人欺负。我怕什么?陈小慧,你是高干子弟。别一天天总觉着自己是个小市民。否则你闺女都得被你养的小家子气!”
陶春兰和叶父退休多年,平时跟公园的老头老太太没两样。陈小慧的工作也不需要八面玲珑四处应付,在简单的环境中久了,陈小慧又把自己当普通人。
叶烦见她神色复杂:“虽然我说他们恶意调换你我,可是没有实质证据,一切只是猜测。他们真要我养老,闹到法院我也没理。为啥不来找我?良心发现,没脸见我?你在陈家那么多年,他们有这么善良吗?还不是因为他们骨子里认为‘民不与官斗’,担心连累儿孙。”停顿一下,“以前不敢现在就敢?除非他们一穷二白没了活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陈小慧闻言不禁点头。
叶烦道:“两千块钱不少,要是这两年下岗有他们,日子紧巴巴的,他们看到钱肯定想来再要点。四千块钱足够一家老小撑一年,能好好活下去他们就不舍得跟我鱼死网破。”
陈小慧懂了:“那我下午就寄过去?”
“你带着孩子怎么寄?我送你去吧。”叶烦给她倒杯水。
陈小慧喝了水就出去等她。
到邮局,陈小慧找人借一张纸,又买了信封和邮票,连同信一起寄过去。
一个多月后,五一劳动节,陈小慧带着靓靓和她闺女来叶烦家玩,顺便告诉叶烦那封信和钱都石沉大海。
叶烦冷笑:“不意外。别管了,就这么找吧。反正我当初答应的做到了。对了,邮局给你的底单收好。”
陈小慧点头:“在书房放着,不怕他们以后不认。”
叶烦让她把孩子放地上:“别整天抱她。大家闺秀也不是这么养的。”
恰好今儿耿卉卉也在,闻言道:“对!你看二宝皮的跟大宝一样,谁能说她不是富家千金?这啊主要看气质和行事做派。”
陈小慧不禁打量耿卉卉。
耿卉卉抬起下巴:“是的,我也是!”
于文桃从她身后过,闻言乐了:“有这么自夸的吗?不害臊!”
“奶,你干嘛?”耿卉卉看她奶进屋,“屋里阴凉,让她在外面睡。”
于文桃怀里有个不到一周岁的小孩,正是耿卉卉的女儿。
小孩出生那天严威宁很失望,他妈去医院看耿卉卉,他还抱怨丑的基因强大。
这话含蓄他妈也听出来,嫌自己把他生丑了。气得他妈当众教训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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