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
里德才非得第一个回应谜语人,看到谜语人吓了一大跳的样子。
小丑顿时爆发出恶作剧得逞的猛烈笑声,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就像是一架被丢在废品站、被风吹响的破旧风琴。
小丑帮的暴徒们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再次紧绷。
老大怎么突然笑了?
他是不是想到了折磨他们的方法?要狠狠地收拾他们了?
里德可不知道这些小丑帮的暴徒内心戏这么多,他兴致勃勃的将注意力更多的投给魔弹射手,魔弹射手并不需要以真身回应每个人的呼唤。
比如此刻,魔弹射手的本体正在与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小丑的好朋友(小丑自己认为的)闲谈(也不是)。
同时,它还不忘分神通过羊皮纸与其他人交流。身为恶魔,魔弹射手能做到很多事情。
于是魔弹射手短暂的停顿几秒后,嘶哑的、像是干木材被火焰燃烧带着噼里啪啦的嗓音传来。
它说:“……魔法并不能改变一切。”
“但——”
它裂开嘴角,幽蓝色的火舌与火星从它裂开的嘴部缝隙中可以窥见一二,这只恶魔的内在是一团汹涌的幽蓝色火焰也说不定。
“它可以打穿你敌人的头颅。”魔弹射手翻转手掌,一枚足有七八厘米长的、银色的、散发着暗光的子弹出现在它手中。
隔壁的妓女又在□□了,还夹杂着不停撞击桌面的声音,桌子紧靠着墙壁。
咚、咚、咚。
咚、咚、咚。
爱德华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与桌角敲击墙面的声音重叠。
他对那妓女的憎恶再次攀升上来。
爱德华·尼格玛见过她一面,干枯、乱糟糟的金发、吊带和超短裤,腿和胳膊上布满了各色的淤青和纹身、她总爱靠着墙抽烟,然后把烟灰抖在爱德华的家门口,带着个轻蔑的视线。
如果他仍然是那曾带给哥谭市无数恐惧的谜语人,他会杀了她,以极端残忍的方式——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杀死她的画面。
现在他一无所有。如果他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他或许会被永远的踩在脚下。
他不能。
但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不是吗?
他死死盯着那枚躺在‘猎人’手中的子弹,张了张嘴。
猎人的回答是一阵低沉的笑意,他举起枪,将子弹填入弹槽,然后拉开保险栓,朝着墙壁的方向,它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妓女所在的位置。
他说了吗?
他当然说了,他有什么理由不说吗?他为什么要宽恕那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贱人?
这把杠杆步枪只能容纳七枚子弹,这不正是巧了吗?它不是一杆合格的步枪,没有步枪仅仅能容纳七枚子弹,哈,当然了。
这是恶魔的武器,它不需要遵从人类的规则。难道恶魔使用步枪充当武器这件事还不足够奇怪吗?
猎人扣动扳机,没有枪声响起、子弹也未曾从步枪的枪口中射出、弹壳却从步枪顶部飞出落在地上,砸出轻响,随后消失不见。
半秒后,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女人凄厉、恐惧的尖叫声,她打开房门,声音在整个走廊间回荡。
她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爱德华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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