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傻了。
而且他姿势好丑,表情狰狞得要命。
第二天季然上班,同事们也在说这件事。
“你也太猛了,当时竟然直接就飞了过去。”
“我要是寒总,我肯定当场就感动哭了。”
“那可不,有多少人能给你舍命挡刀啊?”
“没有那么夸张,”季然连忙摇头,解释道,“我当时背着书包呢,电脑帮我挡住了。”
人们又来看他的战损iPad,还有人建议把iPad供在公司,这可是这一项目的大功臣。
季然:“……”
他本来还打算拿去换购来着,就是不知道坏成这样,官方还收不收。
不过季然没有困扰太久,因为寒深直接给了他一个新的,战损iPad光荣退役。
他书包也被砍坏了,还要买个新的。恰好江宁过来找他,季然就让江宁陪他去买个新书包。
“你们这工作也太惊险了,怎么还要给人挡刀?”公司门口,江宁和季然碰头,也在替他打抱不平。
季然说:“小概率事件,这次只是意外。”
江宁又看向季然:“你没受伤吧?”
季然说没有,江宁却不放心,双手在季然身上摸来摸去。
季然怕痒,连忙往身后缩了一下,不小心踩了身后的人一脚。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季然抓住蠢蠢欲动的江宁,转身和对方道歉。
却没想到撞到的人是寒深。
季然更不好意思了,寒深倒是表情如常,只是说:“下班了?”
季然摇头,说只是下来吃个晚饭,等会儿还要上去工作。
季然把这当成了老板对下属的质问,但他其实只是寒暄。
寒深本来想解释,但又觉得没必要,点头说:“辛苦了。”
寒深又和江宁打了个招呼,江宁应了一声,莫名有些心虚。
季然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
看着寒深远去的背影,江宁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摇头:“没什么。”
季然背对着出口看不见,但江宁却看得清清楚楚,寒深是故意走到季然身后的,仿佛是刻意过来打断他们的玩闹。
·
寒深离开公司,驱车回了寒家老宅。
今天不是家宴的日子,管家对他的到访感到非常意外,又连忙让厨师准备晚餐,寒深却说自己不吃饭,拿着公文包去了爷爷书房里。
寒震杰打拼下了集团半壁江山,性格好强,脾气也犟。快80岁的人了,还戴着老花眼镜在灯下看工作资料。
他不习惯数字化办公,都是让秘书给他打印文件,文件字号比平常要大,寒震杰捏着笔一字一句看过去,没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莫名显得有些可悲。
寒深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这才出声:“爷爷。”
“你怎么过来了?”寒震杰从文件里抬起头,又说,“新闻说你出差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没有,”寒深说,“我过来是要向您禀报一件事。”
寒震杰取下眼镜捏在手里:“什么事?”
寒深没说话,他走到寒震杰面前,双膝一弯,竟是直接跪在了寒震杰面前。
寒震杰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幕,身体仿佛雕塑般凝固,只有手中眼镜发出轻微的颤抖。
寒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摞文件,说:“这是我名下的股票,公司,房产,理财账户。我现在自愿交出,您可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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