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当时季然正在申请助学金,偏偏学校里开始传他私生活混乱,是个男同性恋。
季然气得一盆水泼了下去,平时脾气那么好的他,破天荒发了次大脾气:“你是不是有病?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凭什么你觉得自己就能追到我?还在这里摆蜡烛,你以为自己很深情吗?可我只会觉得恶心!”
至此,季然一战成名。
自那以后,围在他身边的狂蜂浪蝶少了许多,就算真有人喜欢他,也只敢偷偷暗恋。
富二代当初骂他假清高,江宁觉得不是,季然是真的清高,而且高傲。
他不觉得这是贬义词,这是季然身上美好的品质。
“你不是最会拒绝人吗?”江宁纳闷,“干嘛这么犹豫,甭管谁喜欢你,直接拒绝不就行了?”
季然有些着急:“可他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样。”
江宁:“怎么不一样了?”
季然又急又气,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干脆开始摆烂:“哎呀,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江宁:“……”
说不清楚,其实因为自己也动摇了吧?
江宁很早以前就知道季然这位上司了,印象最深的是去年季然发短信向他求救,暗示他等到一定时间就去报警。当时江宁急得要命,生怕季然出了什么事情,好在后来季然打电话报了平安。
当时季然就说,是自己上司帮了他。自那以后,江宁就记住了寒深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江宁没再听季然提起寒深,以为这位领导只是普通的心善上司。可领导再心善,会冒着危险把季然带出会所?大老远过来参加季然毕业典礼?甚至三番两次制造意外在马场偶遇?
江宁不觉得。
他们之间的一切,早超出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了。
他隐约能感觉到寒深在追求季然,但季然没有表态,他也不会自作多情去点破,或者擅自推进进度。
季然是他朋友,他无条件站在季然这边,季然怎么选择都可以。
不过当他们上完马术课,看见寒深穿着燕尾服表演盛装舞步时,江宁又觉得,这个未来弟媳妇也不是不可以。
尤其是在他询问能不能摸一下马,并且得到寒深允许时,这种心情更是达到了巅峰。
看着江宁一脸兴奋地和离弦互动,寒深想的却是:江宁果然不是季然的良配。
明明在追求季然,竟然还找他这个情敌借马,没有一点儿竞争意识和占有欲,这样的男人根本护不住季然。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掌握了问题的关键。
只有季然一个人还在烦躁。
在寒深盛装舞步演出时,季然有好几次都觉得。寒深的动作和视线意有所指,可他又怕自己自作多情。
更让季然崩溃的是,年底他和寒深有一次出差,他们要去瑞士参加世界经济论坛。
论坛规格很高,审查也严格,他们提前半年就报了名,季然和寒深的信息早早就已经注册,临时换人根本就来不及。
一起出差都不是最糟的,更要命的是会场住宿紧俏,他们当初只定到了一间民宿。这也就意味着,在参会的那一周里,他必须要和寒深同吃同住。
当初季然坦坦荡荡,根本不在乎究竟和谁住一起,可现在他后悔了……
可名额早在半年前就报上去,现在根本来不及更改或撤回,不去那更不行,一年只有一次的盛会,大家都是削尖了脑袋要挤进去。
出差前一周,季然洗了两次冷水澡,甚至打算装病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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