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成家?”郑秋白问。
“我大哥觉得,男人不懂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有承担责任,家庭就是责任。”
“他才十九岁。”
“我爹妈十九岁就有我大哥了,我大哥十九岁也有我嫂子了,我家祖传早婚早育。”
闻言,郑秋白对霍峋十分怜悯,但如果霍家真的派人来绑人,他也没办法,最多只能提前通知,叫霍少爷抓紧跑路。
挂断霍嵘的电话,金玉庭的大堂经理打来了,“老板,叶少爷来咱们餐厅吃饭了,说要见您。”
“叶少爷?”郑秋白下意识以为是叶聿风,可转念一想,叶少如今应当在港湾上课,诡异的,他想到了一个不太妙的名字。
果然,经理又补充道:“是叶家那位新少爷。”
叶静潭。
“我没空。”
“我也是这样回他的,”经理为自己窥探到老板的反应而得意,“他还留下了一张请柬,是叶家的晚宴。”
上辈子可没人给离开叶家的郑秋白送请柬,这辈子倒好,叶家两个少爷主动邀请他去。
郑秋白最终没有拒绝,因为叶聿风太烦人,每天晚上致电来哭嚎,也因为金玉庭的拍卖会在即,又关停这么多天,郑秋白需要一个在名流圈露脸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叶静潭来是包藏什么祸心,但郑秋白不觉得这汲汲营营的人会选这样重要的日子找他的事。
不过阿良不在,和郑秋白去晚宴的只剩下霍峋。
好在定做的西装有正式场合的款式,靛蓝色的正装被霍峋套上,比阿良跟在郑爷身边相称。
路上,霍峋一向话少,就好像他全然不好奇似的,到地方给郑爷开车门时才问:“这是哪?”
“叶宅。”
“你家?”
郑秋白抬手帮他正了正脖颈间的领带,撑起待人接物的假笑,“你忘了,我姓郑。”
迎客的叶伯见到他,问:“秋白少爷,您来了,聿风少爷还没到,家里都联系不上他,您能联系上吗?”
“聿风还没来?”郑秋白摇头,“我不清楚他在哪。”
事实上,叶聿风早告知过郑秋白他幼稚的计划,他要最晚的时候再出场,杀灭叶静潭的威风。
瞒住叶伯,郑秋白带着霍峋往里走,轻车熟路,霍少爷没想到燕城也有这种档次的小庄园,他当燕城的城郊都是土胚房,“他叫你少爷,这里不是你家?”
“可能从前算是我家。”至少在叶长流和舒澜恩爱的日子,这里是郑秋白的家,但是树倒猢狲散,更何况郑秋白不姓叶,无法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霍峋眉头一皱,想细问,郑蝴蝶已经飞入人群之中,左右逢源,受尽欢迎。
从中年人的场合脱身,郑秋白进入了大部分年轻二代所在的小厅,霍峋依旧是寸步不离跟着他,提防郑秋白随时装酒疯。
小厅里有几个熟面孔,如杜希、梁明成;如言问泽、叶静潭。
跟在郑秋白身后的霍峋很敏锐地发现,进来后,这屋子里多半的目光都定格在他们身上,其中有几个男人的眼神格外炽烈。
霍峋挨个扫视了回去。
看什么看,管不好自己的眼珠子吗?
还不等他瞪完男人,一伙穿礼服的姑娘簇拥上来,将郑秋白团团围住了,为首的千金叹气:“秋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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