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底突如其来的湿润和心口的止不住的颤动不是作假,郑秋白几乎瞬间笃定,上辈子有什么事情是他忘记的,而那该很重要。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继续推开霍峋求吻的脸,而是在对方毫无章法舔他一嘴口水后,掐住霍少爷的下巴,命令道:“霍峋,张嘴。”
在这种事上,郑秋白是个当之无愧的前辈,他两辈子的经验比这辈子才十九岁的霍峋丰富的多,哪怕在狭小阴暗的车厢里也游刃有余。
月上中天,田野间是静谧的也是热闹的,远离城市中人烟遍布的喧嚣,有风拂过植物枝叶的簌簌声,也有声声不息的蝉鸣和邻近河套跳来跳去的蛙鸣。
在玉米地里探索食物的青蛙见过眼前这晃动不停的庞然大物的,但从前它都是在大道儿上跑,从没有停进过田间地垄。
这奇怪的铁皮怪物和觅食的青蛙无关,但青蛙是吃蚊子的,铁皮怪物似乎是吃人的,因为缺口多地方探出了一只白皙纤长的人手,很快,又随着奇怪的声音被铁皮怪物吞了回去,消失不见。
路过的青蛙张嘴出舌,抓走一只闻着味儿嗡嗡飞来的蚊子吞下肚。
怪声还有。
那发出怪声的就不是蚊子。
——
郑秋白在霍峋身上睁开的眼,后座的空间虽然大些,但要挤下两个男人,也只有叠罗汉的姿势。挣脱霍峋搂着他的胳膊,浑身痛的要命,下半身的不听使唤叫他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ICU瘫痪在床的日子。
好在缓了一会,腰部以下渐渐恢复了知觉,他费劲爬起身,看清身下面色无虞的霍峋,几乎是下意识想给对方一巴掌。
可以说昨天晚上除去第一次,之后的次数和频率都不在郑爷的掌控范围内,这小子就像是第二天要世界末日一样疯狂。
‘啪’——声响清脆。
这一巴掌是霍峋应得的。
奈何一巴掌甩下去,沉沉闭着眼的霍少爷脸上顶个红手印毫无动静,郑秋白”哑着嗓子叫他几声,又晃了晃这人,也没得到回应。
这下,昨夜舍己为人冒险救人的郑爷再次心慌起来,生怕霍峋这次是真昏迷了。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早上五点整,当即抄起车里丢的乱七八糟的衣裳给自己套上,蹒跚地下车,又坐进了驾驶座里。
事实证明,这辈子的郑秋白体能比上辈子好太多,至少荒唐一整夜后,他还有精力开车。
不到早高峰,郑秋白油门踩到底一路在高速上畅通无阻,顺利下高速进市区,开进了燕城当下独一份的三甲医院急诊通道。
和值班护士简明扼要地交流,将昏迷在后座的霍峋送上担架一路推进急诊病房,看见值班医生开始给霍峋做检查,郑秋白才有空到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一个便携的手机电池充电器,借用一个插座拯救自己已经没电的手机。
摩托罗拉蓄电开机的瞬间,郑秋白看见了自己三十几条短信的信箱和五十几通未接电话。
挑了个最上面的电话回过去,对面一秒接通,“郑秋白!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晚上!都快报警了!”
叶聿风直到现在都没合过眼,昨晚上郑秋白离开后,叶家打电话给了金玉庭的员工,又找人去了他名下的房产,都没发现郑秋白的身影。
叶少爷当即带着叶家的安保出门将叶宅方圆几公里翻了个底朝天,就怕郑秋白是被下了药,然后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不测。
“你说言问泽给我下药?”郑秋白抓住了这段话里的关键信息。
“是,他让家里的佣人帮厨的时候下在你的餐食里,正好叫那小野、叶静潭看见了。”昨天晚上叶家也是一通大乱,叶聿风听清前因后果几乎想冲上去给言问泽揍死,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使的出来,真是下作。
只是他被安保钳制的死死的。
毕竟两家的长辈都到场了。
言问泽的爹亲手甩了不争气的儿子一巴掌,下手很重,给儿子揍的吐出一口血沫,而后轻飘飘地对叶老爷子道:“我知道这两个孩子之间一直有旧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小郑找到,我这边也叫些手下,往市中心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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