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震惊到麻木的郑爷僵硬道:“昨天。”
而且他昨天怕弄脏床垫,用避孕套了!
就算有遗漏,怎么可能昨天睡完,今天就查出来怀孕了?这怀孕不需要时间吗?是一瞬间就能查出来的事情?
“昨天?”
“是,难道我昨天上床,今天就怀上了?”
“应该不会,您有孕早期的反应吗?比如胃口变大,恶心想吐,心情起伏变化剧烈,作息不规律早醒……”
胃口变大,偶尔想吐,心情确实很波澜,作息变成健康老人的郑爷:“我有。”
“持续多久了?”
“十来天。”
“有些反应最少孕两周才会出现,结合您说的,您怀孕大概也有二周了。”
那算算时间,应该就是霍峋吃错药那次中的招。
郑秋白大脑一片空白。
赵泽霖按照他丰厚的保胎经验给出了答案,“在孕早期不知情的情况下行房,如果房事过于激烈,那么肚子疼流血,也可能是先兆流产。”
郑秋白下意识捂住小腹,“已经没了?”
这孩子来的太快,走的也太快,一环接一环,郑爷都有点缓不过劲了。
“除了血,还看到其它东西排出吗?”孕二周自然生化,会有一些果冻状的东西从体内排出。
郑秋白摇头。
赵泽霖道:“应该还在,描述的出血量还不大。一般持续两二天,到能浸透卫生巾的容量,才考虑无法抑制的自然流产。”
“当然,如果现在不加干涉,大概就是我说的这个走向。”
怀孕,流产,这些从没在郑秋白人生中出现过的词汇,一瞬间通通找上门了,像是约好时候,集体送达的惊吓大礼包。
赵泽霖的宣判,比当年燕城医生对郑秋白说,他可能只有40%的概率能摆脱轮椅重新站起来,还要叫人无措。
可至少后者在郑爷这里不存在概率,他必须摆脱轮椅站起来。
但如今这肚子里的小生命,郑秋白却真不知道如何抉择。
什么都不做?放任自流?
赵泽霖否定了他这个想法,“如果确定不要,我的建议也是保胎到六周左右再进行人流。您说没有来过例假,太早自然分化宫腔内的孕囊可能无法全部流出,留在肚子里就麻烦了。”
还要保胎?
郑爷后背发麻。
b超总算被护士送到了赵泽霖手边,黑白的图像中可见他那原本发育不全的雌性性腺悄悄长到了普通人的水准,形态正常,没有息肉和囊肿,很健康。
目前也的确看不到孕囊,孩子月份还太小。
赵泽霖又问:“从我们医院离开后,您没有固定每年做体检吗?”不然怎么能到怀孕的地步,才发现雌性性腺一切正常了呢?
郑秋白:……
他不爱体检的毛病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可我一直没来过例假。”
“有可能是暗经,也就是一辈子都不会来月经,但子宫同样能够正常排卵,正常孕育。”赵泽霖苦口婆心:“如果不想意外怀孕,还是要做好措施呀。”
郑秋白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怀过孕,所以理所应当,压根没想过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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