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霍峋的一双眼睛却很亮,“你还知道我属狗?”
“……”之前不知道,现在是知道了。
郑秋白打心底觉得这生肖符合霍峋的脾性,简直一模一样的。
“我要回京市,你都不会舍不得我吗?你对我太冷漠了!”霍峋凑过去亲郑秋白的唇角,一下又一下,像小鸡啄米,“我根本不想回去,我舍不得你。”
霍少爷心底有个不切实际的念头,那就是买根锯不断的铁链,一头栓他,一头栓郑秋白,两人至多只能分开一条铁链的长度。
这是霍峋不会感到不安的最佳距离。
郑秋白并不知道霍峋每次被带回京市后遭遇的狂风暴雨,也不清楚霍峋已经患上了分离焦虑,他当霍少爷又在撒娇。
没错,在他眼里霍峋不止喜欢做家务,还喜欢撒娇。
不过这话放到霍家人或任何一个见识过霍少冷脸的外人跟前儿,都不带有人信的,得是个弥天大谎。
它是郑秋白眼前儿,独一份儿的脾性。
郑爷也不觉得霍峋这样爱撒娇有什么问题,这不就是他们这种年轻人在感情中该有的幼稚和青涩吗?
如今郑秋白已经深谙为霍少爷顺毛的法则,摸摸脑袋,抱一抱,说几句‘我也会想你’、‘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就让原本还闷闷不乐的霍少爷,直到进入梦乡时,嘴角都翘翘的,像月牙。
霍峋原计划周四启程,没成想刚到周二,霍源就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开口叫他快点动身,最好今晚之前赶回京市来,家里出事了。
霍源不是满嘴跑火车的霍嵘,更不会为了叫霍峋回家编瞎话,于是霍少爷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霍老二语气沉重,“小陈打电话来说大哥在单位晕倒了,我现在正往医院那边赶。”
“他怎么进医院了?”霍峋攥紧了电话,心上一紧,到底是亲哥。
“我也不清楚,所以你趁早回来,大嫂和老三估计也要到医院去,家里现在只有小妹陪着爹妈,你回来帮帮忙,记得别说漏嘴。”
小陈知道两位老领导如今都回到霍家了,于是通风报信的电话没敢往霍宅打,转头懂事地分别打给了陈禾与霍源,告知霍峥在单位晕倒的具体情况。
现在人已经抓紧时间,保密送往军区医院了。
这样的大领导躺着进来,上至院长下至医生,都严阵以待,生怕出什么漏子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先赶到医院的陈禾还没问出口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变成这样,眼泪已经先一步掉下来了。
小陈一边给领导夫人递纸巾,一边跟医生沟通。
因为当时办公室里面只有他和霍峥两个人,而他也亲眼看到了霍峥面对那份文件时的脸色,逐渐从狐疑切换为震惊震惊最终到勃然大怒的全过程。
“我们领导今天遇上点儿急事,起身时拍了下桌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昏过去了。”
霍峥有高血压的老毛病,这样的身体最忌讳的就是频繁动怒暴躁,偏偏这阵子,霍老大是梦里也生气,梦外也生气,这火拱火,直接给他整得急火攻心,血压飙升,降压药都无能为力了。
医生给霍峥做检查的间隙,霍嵘和霍源一前一后都赶到了,这一家人当然要把小陈围起来,询问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
“到底是什么事,能把我大哥气成这样?”这得是多大的事,才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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