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小姑娘，被自己女儿从客厅拉到二楼，又从二楼拉回一楼，女儿跑，小姑娘跟着跑，女儿走，小姑娘也跟着走，快快慢慢一句话不说。
女儿给吃的，小姑娘就吃。女儿给喝的，她都看见小姑娘眉头皱起来了，竟然也尝了两口。
葛慧慧有一瞬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女儿单方面霸凌，强行要求人家和她做朋友？
趁着两个孩子暂时分开，葛慧慧主动走过去，坐到舒念身边。
舒念察觉到有大人靠近，心里有些紧张，抱在怀里的毛绒狗都揪住了。
但她没有躲开对方的视线，甚至努力回望过去。
“舒念，这个名字真好听，那阿姨叫你念念可以吗？”
葛慧慧试图让自己和蔼可亲，然而常年混迹市场，做营生买卖，眼睛早已精明算计。
舒念对大人眼里的情绪，总是能很快分辨，好的坏的，一目了然。
她知道张瑶瑶的妈妈对自己没有坏的情绪，但是这个大人的眼睛里藏着好多东西，很复杂，她不习惯。
这种感觉，就好像跟着爷爷去菜市场，看到的那个卖猪肉的老板娘一样。
爷爷说，这种人很精明，从来不吃亏的。
舒念又想到哈士奇的毛毛哥，那只博美，那只狗狗的眼睛，好像也是这样的。
聪明的大人，聪明的毛茸茸，都很不好相处呢。
舒念除了必要的打招呼，乖乖当一只鹌鹑，对张瑶瑶的妈妈，采取一个不主动搭理的状态。
葛慧慧觉得自己颇有孩子缘，在超市里见着的小孩儿，哪一个不是被她逗得笑不停，然后主动买这买那。
结果，却在女儿的小同学这里碰了壁。
她还想再聊一聊，边上忽然窜出一只猫，朝她亮出锋利的爪子。
“走开！愚蠢的人类，我的两脚兽不喜欢你。”
狸花猫对舒念的态度，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总归是它处于上风的位置。
但是在外面，别的人类或者毛茸茸，却是绝不能欺负的。
因为，两脚兽是自己的。
“念念，这是你的猫？”
葛慧慧对锋利的猫爪很忌惮，主动往旁边退开些。
舒念点点头，把狸花猫抱在怀里，“阿姨，咪咪很乖的，我抱着它，它不会挠人。”
“喵呜！”
狸花猫眼神幽幽，死死盯着对面。
葛慧慧被看得发毛，总觉下一秒，那猫就要往自己脸上扑，挠花她。
客厅是坐不了了，葛慧慧找了个借口，去往厨房。
等人一走，舒念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轻轻揉搓着猫猫头，“谢谢咪咪，你的主意真棒，我抱着你，葛阿姨就自己走了。”
傻乎乎的两脚兽，那是猫猫我威胁她了。
但这话，狸花猫没有说，只是有些困惑问道：“两脚兽，你为什么不喜欢这个人类？她好像并不坏。”
“不是不喜欢，是有点不习惯。”
舒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状态，她试着用曾经的经历告诉猫。
“以前，我住在大城市里，和爸爸妈妈一起。妈妈有很多朋友，她们有时候到家里来，又有时候，妈妈会带我去参加她的朋友聚会。那些阿姨的眼睛里，有好多好多情绪，我一点都看不明白。她们还经常问我一些问题，我都听不懂。”
那些阿姨们，对她都很好，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新衣服和洋娃娃。
可是，她并不愿意和那些阿姨们接触，也不喜欢和那些阿姨们的孩子一起玩。
“我现在知道了，她们就是爷爷说的，太聪明的人。可我喜欢和眼睛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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