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解释,这个儿媳,心思行为,她是一点都猜不透。
但这会儿,还是安慰孙女比较重要,“念念啊,妈妈可能累了,他们联系不到咱们,估摸着一整晚都没睡,辛苦得很。”
“嗯,我知道,童老师说她也担心的睡不着。”
连童老师都睡不着,那爸爸妈妈肯定更睡不着了。
舒念被说服了,乖乖依偎着奶奶,等洪水继续退下去。
临近中午,唐庆国终于到马岙中学,一起的还有永唐村其他几个老人。
唐庆国快速找到自家人,脸上神采飞扬,“都救了,咱家老伙计和家里的猫狗鸡,都被送到了边上高地,村长在那儿设了临时点,有人专门看着,等能回去了,去那里领回家就成。”
“爷爷,小白呢?”舒念还惦记着自家那头猪。
唐庆国明显愣住,家里那头猪,不是被冲走了吗?
张桂花:“没呢,咱家那猪命大,在村口樟树树杈上,你没瞧见?”
唐庆国摇头,“没,我们从另一头走的。”
舒念顿时没心思想想其他,整个关注点都在自家的猪身上。
而此时的猪,瞧着再一次过来给自己加固的国家救援队,直接翻出大白眼。
然而对方送上来的吃食,照吃不误。
一边吃,一边吐槽:“你们人类真的不干人事儿捏,明明可以立刻救猪猪,怎么就是不动手?瞧瞧,瞧瞧,都第三次了,猪猪屁股下面的树杈都快变大鸟窝了。”
小猪想不通,这些救援队,明明第一次看到自己时很激动,也很欢喜,可是只是上前摸了摸,说了句“坚强”,转身就走了。
第二次,那救援队再次经过村口,给自己把底下的树杈加固了,又喂了一个不知从哪儿搞来的裂开的苹果。说“再坚持会儿”,又走了。
第三次,这是第三次,特么又回来了。
小猪吃完,低头瞅着最靠近自己的人类,猪脑袋扭来扭去,“人类,你们是想看猪猪杂耍吗?”
底下的年轻小伙儿看得眼皮子直跳,就怕这头猪一个用劲,从树上摔下来。
还是旁边这头猪比较安分,给口吃的,一动不动。
“可别,好好待着,回头就把你弄下来。”
年轻小伙儿加固后,坐船离开,途中寻人的空隙,忍不住问:“队长?咱不是答应那个小朋友了吗?为什么不把那两头猪直接救了?”
不救吧,又特意去加固,这是为什么?
船上年长些的男人继续观察永唐村各家各户的情况,寻找被困人员。
闻声,只说了句,“救人要紧。”
“可是队长,我们基本上已经把人都救出来了啊!”
“基本不等于全部,我从永唐村村长那里拿到名单,还有几个没对上,应该还被困在家里。”
“不能吧?我们的救援船好几次巡查,喇叭一直在喊,他们没听到?”
“永唐村留守老人不少,被困了一天一夜,如果有基础病,可能已经虚弱昏迷,听不到叫喊声。”
年轻小伙儿不大相信,那喇叭声音之大,大半个村子都听得到。这里又没有其他杂音,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呢?
然而一个小时后,救援队从一户独栋的陈旧小二层中背出一个已经陷入昏迷的老人。
又半个小时,救援队在山脚边的小平房旁的大树顶上,抱下一个哭得嗓子都哑了的九岁孩子。
一老一少,都在永唐村的人员名单中。
“队长,我错了。”年轻小伙儿惭愧不已。
年长的男人“嗯”了声,什么也没说,继续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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