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和杜容和出现在庄子?上后,他甚至猜测过这两个人是不是也?是什?么居心叵测的耳目,来乡下是想抓他的小辫子?。
楚三?奶奶要良种时,李佑纯感到自己?轻轻吐了一口气。
真好,这两个人不是来监视他的。
随后他发现了杜容和也?在做和自己?同?样的事。但比较奇怪的是这两夫妻的心似乎都比较大?,杜容和可能?还搞不清自己?在做的究竟是多恐怖的事,他甚至说?楚韵想要“做人”。
这令人匪夷所思,在旗人族群中,一个人说?自己?不想做奴才,就像一只猫儿突然说?自己?想做老?鼠一样好笑。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更?可笑的是在见过家姐做奶娘后,李佑纯也?有这样的心思。
李家不思上进的歹笋,悄悄瞒下了楚韵“不顺”的消息,像一个真正的耳目那样,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她究竟会怎么“做人”,如有必要他会施以援手,帮助她成功逃脱。
如果方法可行,他也?能?照猫画虎。
如果她半途而废,身死道消,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李佑纯把这个观察叫做“猫鼠游戏”。
这只半猫会不会成功蜕变成自己?想做的老?鼠呢?还是会变成一只完全的猫?
李佑纯觉得是后者。
因为她要对抗的东西太?多了,首先是夫妻关系,夫为妻纲,她的一切活动都要在丈夫允许的状况下进行。
杜容和能?允许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行粗鄙之事吗?
在收到泛着淡绿色、亩产能?达五百斤的粳米时,李佑纯有些坐不住了,这些种子?能?活很多人,而且会比贡稻更?容易推广。
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这意味着楚韵这只半猫确实获得了丈夫的尊重,她有了走?出杜家的能?力。
接下来,她一定还会想办法脱离杜家的掌控。
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命和财都捏在别人手中呢?
李佑纯打算在“脱离杜家”这个步骤上做她的贵人,不管是她想和离还是想做点别的什?么都可以,他都会双手赞成。
贵人更方便观察被施恩者的动向。
他盼着楚韵和离,旗人女眷打官司会有什么后果?李佑纯很好奇。
这样他的阿姐要是想和离,衙门处理时也?能?有迹可循。
这个机会李佑纯始终没有等到,楚韵把小荷策反了。
她做了杜容和的贵人。
心腹小声地告诉李佑纯:“杜三?爷带着楚三奶奶离家出走了。”
李佑纯:“……他们如今在何处?叫管家备轿,你们替我把人请到别院去。”
管家听到吩咐刚要走?,李佑纯又改口了:“让人备马车。”楚三?奶奶既然想做人,那她一定不喜欢看见自己?坐在别人的背上。
马车里,李佑纯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抹笑容从幼年时便被家族赋予,习惯后,即使在独处时他也?不敢松懈。
李佑纯真是没想到杜容和会带着楚韵从杜家离开?。
父母在不远游,难道他是在反抗父母吗?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他们竟然都不打算遵守吗?
事情变得好玩了起来,看来想做人的不止是楚三?奶奶,还有杜家三?少爷啊。
这样,他就能?有两个观察者了,还是一男一女。刚好可以一个留给阿姐,一个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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