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大跌”的落差。
楚韵看他跟在郎氏身边笑着说话?,趁着添茶的空儿,附耳过去悄声道:“你没有做错事,我也没有,咱们都要把腰挺起?来,满福楼看不上咱们,下?回咱们不来了呗。”她转转眼珠子又?道:“这顿咱们也不给钱,记在你爹账上!”
杜容和看她义愤填膺地说着话?,笑着点?头,小声道:“好,不来了,不给钱。”
楚韵松了口?气,看他陪着太太说了半天话?都没吃上,就站起?来给郎氏、两个嫂子、几个侄女儿各包了一个鸭肉卷儿,最后才包了一个都是脆鸭皮和黄瓜丝的卷儿送到杜容和手?上。
杜容和看她为了要送自?己一个卷儿,送了满屋子人卷儿,身上最后一点?不痛快也散干净了。
他吃着烤鸭想,难怪人要成婚,成婚就是找一个能够说知心话?,能够分担痛苦的意中人。
能够分担痛苦,这点?太重要了,它能让人把黄连水喝出一点?甜,让人甘愿。
郎氏吃着烤鸭,笑着夸楚韵懂事了,接着又?转着眼珠子看了下?周围,问杜容和:“你爹呢?”
杜容和擦着手?笑,半只鸭子都吃了才想起?人来,这也太迟钝了,他拧眉道:“儿子在胡同里等了爹许久都不见他踪影,这边李二少爷又?催得急,儿子只好给他留了个话?头先走了,儿子再叫两个人去家?里和胡同里寻爹。”
郎氏听得半真半假地上火,小声跟杜容和咕哝:“他不知道怎么了,撞了鬼似的,你在家?吧他要说你,你走了他又?念得慌,一大早就起?来,穿了新马褂新靴子说要去接你,接这么半天人又?不知道接哪里去了!”
杜容和连连点?头,道:“我们是亲父子,亲父子都是这样,娘不说儿子也知道。”
郎氏看他神?色不似做伪,吃完了手?上的鸭子就停了筷子还拉着人一起?等。
等了半天始终不见人过来,反而跑腿的小子说:“老爷骑着马往家?里去了。”
郎氏看菜都要凉了,便做了个主道:“吃吧,老爷想是有事,咱们娘儿几个先吃,等他来了再治一席菜陪着也就是了。”
魏佳氏听到这里抬头道:“娘,还是等爹一起?来吧,谁家?也没有一家?之主不在,儿子儿媳就动筷子的礼。”
郎氏本来拿不定主意,一听儿媳妇这么说了,立刻拍桌道:“你爹仁慈,哪能让咱们为了他挨饿?”说着自?己又?夹了一筷子片得薄薄的鸭皮,包在面皮里小口?往嘴里送。
她一吃,孝子贤孙自?然?也要跟着吃,不然?不就坐实了太太失礼吗?
楚韵巴不得早点?吃完早点?回家?躺着睡大觉,两只手?都忙得蝴蝶似的上下?翻飞,这个时候烤鸭味道已经跟现?代的很像。
鸭皮都烤成金黄色,鸭架子照样用酸萝卜熬成浓浓的白汤。
几个孩子在家?吃的都是从外头打包买回来的,始终不如店里新做的好,两桌子人很快就吃完了三五只鸭子。
郎氏只吃去了白肥油的鸭子皮,慢条斯理地吃了有五分饱,停了筷子看杜老爷还没来,真有些上火了,这会儿跟一旁的孙婆子吐了句真话?,道:“老爷始终是包衣,不如郎家?尊贵有礼节,瞧这事儿做得,一点?儿规矩没有。”
孙婆子哪里敢接这个话?,只低着头一个劲儿说鸭子香。
吃完了饭,楚韵拉着人就要开溜,这时别说郎氏,就连大房二房都以为老爷今儿有事不来了。
四?下?一合计便溜得个底朝天。
大家?也想不到三房有这个胆子不请自?己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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