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对先生老泪纵横的样子就有了一些理解,于是都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发挥血脉优势,把地收拾得漂漂亮亮的。
楚韵看他们?这么认真,夸了两句真好啊,真聪明,就把孩子丢给小荷老师了。
老师老师,总不能?只做她一个人的老师吧?一个人的老?*? 师,想想就让人难为情。
杜容和带着男孩子去搬明显的石头,女孩子们?割草去了。
楚韵把楚宗保单独提出来,说:“你跟我走。”
楚宗保伤心欲绝,叉着酸疼的腿,道:“姑,我已经走不动了。”
楚韵站眯眯地看着他:“走不动也?要走,能?不走也?行?,不走我就跟你爹说你不听?我的,你还敢不走吗?”
楚宗保还真不敢不走,他是替父从军来着。
杜容和很小心眼地拉着楚宗保走到一块杂草最?深最?多的地方,道:“这块地最?能?光宗耀祖,去吧,去了才?对得起你的名,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怕。”
这地方绝对有毒蛇,小姑父肯定是要害死他。这么想着,楚宗保找了根又细又直的棍子,哆嗦着走了进去。
楚韵在旁边也?拔草捡石头,她想起楚姑娘过的日子,温言道:
“这里的草根深,来拔掉它,就像拔掉楚家的穷根。”
“这里石头重,抱起来,抱的石头越多命越好。”
楚宗保不信,但小姑说得太不吉利了,他不信也?不敢不做。
楚韵守了会儿楚宗保,忽然看见那边那闹轰轰的一片,走过去一看,险些闭过气去。
春天?已经有花朵盛开了,坡上不知名的小野花,很多人都下不去手。
“像在杀人!”杜澈说。
杜密想,要真是如此,那他家下辈子就该投胎错为猪啊,毕竟他爹一院子的花花草草,他们?都拔了。
杜薇杜韶率先割了两把花,她们?想都摘回去给爹留着。爹素来爱花儿朵儿的,他的花园让小花做了窝,想想还挺难受的,要是爹一去不回,死前想到自?己能?得儿女一屋子花,想必也?会高兴点吧?
其他人一看,也?动了手,里头有两个心软的忽然哇一声哭了。这是孩子堆,孩子的哭声是传染病,这两个哭了不知道谁哇一声也?跟着哭了,接下来田地就全是小孩子的哭声。
大孩子看得发笑,小孩子就哭得更大声了。
孩子群立刻不再?以男女分队,而是自?发以年龄分了队。大的这边边笑边干活,小的那边边哭边干活。
杜容和看得很有意思,他认为这是孩子天?性,人本来就该以志趣群分,而不是以别的什么东西分。
楚韵仿佛五雷轰顶,瞪着杜容和问:“你就是这么看孩子的?”
杜容和看她不喜欢,就帅气地喊了两声。示意男孩子停下来。
但大家都在气头上,哪个肯理他,甚至还有人说:“你年纪大了,往旁边站站,别捎带脚伤着你。”
楚韵看战事一触即发,也?不做事了拉着楚宗保和丫头婆子们?赶紧用割下来的花草开始编花环,她想的是有花孩子们?就不会闹了。
杜容和干不了这个,就在旁边夸她编得真好看,说她治家有方,要是女儿家能?做先生,就是大学士也?未必做不得。
楚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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