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个地主脸色就慢慢红润起来,都对罗阿城露出一个浅笑。
接着圆地主问:“那些粮商怎么办?总不能?真杀了吧?”
方地主哼一声道:“杀了又怎么样?剁了喂狗谁知道?我们乡里都闭嘴说不知道不就行了?再不行多给?衙门点银子?,福捕头难道你不认识?昨儿他不是还在你家吃了只炖鸡吗?”
圆地主笑着不接话,转头提了个意?见,他说:“这么多人毛老弟家里装不完,让他们凑一起也容易出事,咱们一家分几?个人,栓了带回去关着,把人关老实了再放出来。”
各家各户都有训奴的?本事,这人一训成奴才那就改不过来了,投了胎看着上辈子?的?主人照样哆嗦。
几?个地主一听都拍着大腿说:“成啊,就按你说的?办,打不走这几?个臭鱼烂虾,以?后连只鸡都敢骑再咱们头上!”
旁听的?甲乙丙丁听了这一出,酒彻底醒了。
地主跟泥腿子?不一样,他们有家丁有丫头婆子?,家里还有关系,不然谁会在京郊置下地?
这些人不好惹,有人说了句公道话:“择日?再来也不错。”
随之想起一边附和声。
“兄台高见!”
“兄台天地唯一真丈夫!”
说完,一群人就想作鸟兽散,这时大家已?经觉得吃独食不是什?么好事了,吃点大粮商的?口水也没?什?么不好的?。
毛地主自?然不会让他们走,没?有踩了人的?脸就这么空着手回去的?道理。
很快,后边来了一群膀大腰圆的?婆子?,虎视眈眈地打量了一会儿粮商。
甲乙丙丁被看得直冒寒气,拔腿就跑,可不要说附近已?经让野牛沟的?乡民围起来了,就是他们自?己也过多了好日?子?,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早就虚得跑不动了。跑了两步,还没?走到包围圈就让婆子?们按住了。
婆子?们也讨厌老爷,做奴才的?没?人喜欢主子?。自?己的?主子?打不着,白来的?主子?不打白不打。于是一个两个都不客气,手上用了点儿狠劲把人绑成麻花塞他们自?己马车上一塞。
一群粮商痛得浑身冒汗,嘴上又被堵了帕子?,再痛,也只能?发?出嗡嗡嗡的?叫声。
野牛沟的?乡民都没?有说话,说真的?,他们巴不得黑心粮商死绝,这些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谁家没?几?个被粮商地主逼死的?亲朋好友。
秦老爹在里头转了一圈,拍拍手起身往地里去,若无其事道:“老爷们去老爷家做客了,咱们往下就不招待了,地里活儿还多着呢。”
乡里人很上道,马上就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只当作这事儿没?发?生过。
但心底都忍不住长叹一声:这个粮要怎么办呢?
几?个地主自?有保命之道,说不收就不收。
看乡民走了,他们也搓着手要回。甲乙丙丁一共来了六个人,加上仆人什?么的?,那就足足有二十多个。
商量后,一个地主分了两辆马车往家里赶,赶车的?还是粮商自?己的?马夫,车下头跑的?仍是他们的?小子?。
只不过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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