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在,剩下还有些小辈,裴之泽、裴之淮、裴之娴和裴之婉皆在此列。
是家宴,所以?不按官职高低,只?按亲近程度。
宣成帝明晃晃地偏爱自己的?儿?女,这些年来大家早就习惯了。
宋枕棠一踏入万寿园,尖锐的?通传声便立刻响起?,一层一层递到正殿。
因此她这一进?来,郴国公府的?一众人以?及那些年纪小的?郡主?、世子?们便纷纷起?身行礼。
宋枕棠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拉着萧琢的?手走到他们二人的?席位间坐下。
没一会儿?,帝后和太子?也到了,等这三个最尊贵的?人落座,筵席便正式开始。
宣成帝率先举杯,道:“今日既是家宴,在座的?就都不是外人,大家不必拘礼,定要吃好、喝好,这才是让朕和皇后最高兴的?。”
裴皇后跟着道:“本宫与陛下先饮此杯。”
底下众人纷纷跟随,口称吉祥地饮下第一杯酒。
宋枕棠也跟着举杯了,但是只?是轻抿了一口,没有喝。
她酒量不好,便是最没有酒味的?果酒也不能多?喝,很容易就醉了。
喝完第一杯酒后,宣成帝和皇后便不再主?动开口,由着底下人自行开席。
但实际上,有帝后在,没有人能够真的?放松。
宋枕棠虽然不会在自己爹娘面前紧张,但置身其?中,也觉得颇不自在。
这样的?宴会从小到大她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每年都是一样的?饭菜,一样的?宾客,一样的?说辞,早就腻了。
可是又不能不来。
她百无聊赖地伸筷子?戳了一下盘子?里的?虾,有点想吃。
她一向最喜欢河鲜之类的?东西?了。
身后布膳的?小太监看到她的?动作,立刻跪过来,“奴婢给公主?布菜。”
宋枕棠却挥了挥手,打发他下去了。
像是虾蟹这类需要剥壳的?食物,她不喜欢吃旁人经手过的?,总觉得有些不干净,便是紫苏秋桑她们都不行。
因此平日里她吃的?虾蟹要么是做前就剥干净的?,要么就是她自己剥的?。
可是在私下能自己剥,在这里是绝对不行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太不雅观了。
若是正好在她剥虾的?时候,有人过来说话,岂不是很丢人。
她这样想着,又不轻不重地在虾壳上轻轻戳了两下。
坐在她旁边的?萧琢早就注意到她的?动作,本想伸手替她剥好,可见?她把侍候的?小太监打发下去,还以?为她并不想吃,结果又看到她点了点那盘醋鲜虾。
萧琢略皱了下眉,撂下筷子?。
像这样的?宴会,膳食都是提前定好的?,因此每个人桌上摆着的?菜都是一模一样的?。他自己桌上也有自然那盘醋鲜虾。
他伸手捡起?一只?,不算熟练地开始剥壳。
他虽然生在燕京,但实际上有记忆之后,只?在这里待过两年,剩下的?日子?都是在西?北长大的?。
西?北多?沙少水,虾蟹更?是稀罕物,几乎是吃不到的?。
萧琢为数不多?的?吃过几次,也是在京城,但那时也不过九岁,宋枕棠还没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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