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趴到窗边去?了。
萧琢知道她心里好奇, 摇了摇头,又?从随车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件大氅给她披上, 便由着她去?了。
宋枕棠看见城门那两个字后,对凉州本?能就有了些不好的印象,谁知一进城门之后, 竟然骤然热闹起来。
她探着头往外看。
凉州虽不如京城规划的那么方正整齐,但到底也是?道路宽阔, 沿途有许多?贩夫走卒,宋枕棠仔细瞧着,发现其中竟然有许多?蓝眸金发的胡人,这么冷的天?气还在外面叫卖,行人也是?来往不绝,穿着皮袄兜着皮帽,甚至在路边就喝起酒来。
虽然不如京城那么繁华,却?多?了几分自在的烟火气。
宋枕棠看了许久,直到鼻尖都冻得通红,才终于舍得撂下车帘。
她回身看向萧琢,忍不住问:“不是?说西北连年战乱吗,怎么感觉这么悠闲?”
萧琢歪头,“谁说连年战乱的?”
宋枕棠一噎,然后道:“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啊?”
萧琢看她鼻尖通红,整个人都有些犯傻的模样,颇有些忍俊不禁,他笑着伸手刮了刮宋枕棠的鼻尖,道:“边关几个小国早也被收服,谁还敢来捣乱?何况凉州还算不得边关,更远处还有陇州和随州,但是?都很安全?。”
在京城时,萧琢虽然也是?位高权重,首领兵部和龙虎卫,但一直都是?沉稳少言的。
很少有现在这般模样,自信、张扬。
宋枕棠不禁呆了呆,正要说什么,马车便停下了,丁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将?军,殿下,咱们到了。”
萧琢应一声,越过宋枕棠先下了马车,然后回身撩开车帘,“阿棠。”
宋枕棠走到车辕处,微微躬身,而后萧琢长臂一伸,单手拦腰将?人抱了下来。
周围人都自觉避开眼去?,包括丁介。
他们都是?跟随萧琢多?年的亲卫,对于他们将?军娶了公主这件事,愤愤不平大于高兴,在他们心里,将?军应该是?属于西北的,谁知这回了一趟京城,竟然就这么被拴住了。
想来那娇滴滴的公主,将?军也不会喜欢。
可这一路以来,将?军和公主殿下的相?处实在是?让他们打开了眼界。
公主并没有多?娇气,这一路爬山赶路,没有半点叫过苦喊过累。
他们将?军对此从不说什么,但很显然,在他心中的公主殿下就是?很娇贵。
别的不说,就说这每次的下车,连轿凳都不用,次次都是?亲自将?人抱下来,仿佛踩了轿凳就会脏掉公主殿下的鞋面似的。
对此有人看不过去?,可那是?将?军自己的女人,疼惜自己的女人还有错了。
很快,公主和将?军如胶似漆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队伍。
此时他们虽然是?转过去?了,可是?彼此眼神?却?在相?互交流,宋枕棠能察觉到他们的取笑,虽然是?善意的,但仍旧有些脸红,此时趁着萧琢抱她的时候,悄悄踢了他一脚。
她的力气那么小,萧琢只当被野猫咬了一口,面不改色地整了整袖口,牵着她的手,道:“走吧。”
宋枕棠抬头往前看,这才发现眼前这处并非驿站,反倒像是?一处宅院的侧门。
这是?什么地方?宋枕棠用眼神?询问萧琢。
萧琢道:“我?从前买下的一处宅院,这里已经离着随州不远了,所以我?想着先在凉州要待上一段时间,等过了年再?往随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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