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棠忍不住笑,“是?,阿爹。”
萧琢眯着眼睛瞪她,神?色危险,宋枕棠却?是?完全?不怕她,甚至还将?腿翘到了他的膝盖上,示意他给自己穿鞋。
萧琢无赖,下床捡起她的鞋子,单膝跪在脚踏上,亲自给她穿好。
宋枕棠满意地挑了挑眉,便要站起身往外走,不料萧琢却?没站起来,就那么矮身在她腿弯上一勾,将?人打横抱在怀中。
宋枕棠一怔,随即去?捶他的肩膀,“不是?说要去?
用膳吗,这时候又?发什么疯?”
萧琢全?当没听到她的话,一只手紧紧将?她抱住,另一只手拿起披风上挂着的狐裘,将?人裹住,而后竟然就这么朝外走去?。
宋枕棠两只小腿不停地扑腾,语气急切道:“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们刚刚才做了那种事,此时就被萧琢抱着出门,谁知道底下人会不会多?想。
若是?真被人看见,她的脸怕是?要丢尽了。
宋枕棠焦急地想要跳下来,可萧琢的两条铁臂将?她紧紧箍着,完全?动弹不得。
萧琢看她一眼,不紧不慢地道:“急什么,我?抱我?的宝贝女儿,谁又?有话说?”
宋枕棠一愣,随即意识到萧琢这是?因为她方才那句“阿爹”故意惩治她。
这男人明明比她大了十岁,却?偏不服老,宋枕棠心里腹诽着,嘴上却?十分识时务地求饶,“我?错了,你一点都不老,也不像我?阿爹,你是?我?夫君。”
一句夫君完全?无法满足萧琢,他得寸进尺地要求,“夫君就够了?”
眼看就要到用膳的花厅了,宋枕棠甚至已经瞧见了紫苏的衣角,她好话说尽,萧琢却?仍岿然不动。
正焦急时,她忽然想到什么,挺着身子在萧琢耳边,细声细语地叫了一声,“别生气了,深玉哥哥。”
萧琢抱着她的动作一僵,随即低头看她,宋枕棠朝她眨眨眼,刚被滋润过的模样那般妩媚生娇,此时看着他又?是?一脸讨好。
萧琢终于将?她放下,并将?狐裘给她披上,长指慢条斯理地给人把衣领处的系带严严实实地系好,而后贴在她耳边,极为快速地说了一句什么。
宋枕棠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追着萧琢使劲打了两下,口中嗔骂道:“成日就知道戏耍我?!”
知道公主和将?军在房中不出来,是?在做要紧事,底下人没人敢去?卧房门口碍眼,都在花厅这般候着。邓妈妈自然也在,此时就立在门口,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忍不住往外走了两步。
萧琢和宋枕棠一前一后地往花厅跑来,阳光下,两人的笑容分外清晰明朗。
邓妈妈不仅有些恍惚,她都不记得,上次看到萧琢这般模样是?什么时候,三岁,四?岁?
总之那时候她家姑娘还没发疯,和萧振山也还算是?相?敬如宾,而萧琢,彼时还是?国公府的世子,完全?的无忧无虑。
但没几年,柳枚和萧振山相?继出事,萧琢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沉郁,看上去?煞气十足。
后来倒是?渐渐好些了,可她能看得出来,萧琢的笑都不是?出自真心的,旧日里的那些事一直压在他心里,始终没有放下。
要不然,他也不会直到二十六岁都不娶妻。
邓氏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萧琢问她,我?和萧振山流着一样的血,日后,会不会也变成他那个样子?
她当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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