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半天。
另一方面, 因为有里包恩的存在, 我也对他身边的人心生好奇。
就如惊讶于他居然有史卡鲁那样的熟人,我也不免想要知道,这个随着时间慢慢揭下神秘面纱的保镖的交际圈到底长什么样。
他是杀手, 那么肯定有同为杀手的朋友;据说以前世界最强的几个人凑在一起,职业各异, 国籍不一,我只知道有替身演员和科学家,以及他认识一位来自中国的品茶专家;而学生是国中生,那应该也有认识不少年纪轻轻的小朋友吧?
之前一直是小婴儿的话,搞不好还有真正的三、四岁的朋友。虽然里包恩或许不会承认朋友这个界定。
我由衷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这些问题,等自然而然地聊到之后再满足好奇心也不晚。
毕竟我也没有完全把以前的经历、认识的朋友全部让里包恩知道。即使他通过调查提前了解过我的家庭构成和人际关系,也不至于连我的心路历程都了如指掌。
谈及过去时,我有分享过童年的糗事,也有提起中学时拧巴的青春叛逆期,但也仅限于提过。
说得不多,简单带过,里包恩只是静静地喝着咖啡,侧耳倾听,最多调侃几句,适当接话,不会追问或者深入打探。
所以相对地,我也不想打破这个恰到好处的边界感。
这个人的现在与鲜活的当下正摆在眼前,包含着组成对方的每一寸过去的光阴。和他说话时,也是在与过去的每一个他交流,这就足够了。
至于里包恩说,我看到他学生后就会理解他无情的评价——我难免还是有点对此存疑。
先不说我一个异世界的人有没有机会和那位继承人碰面,就算有,想必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向来是提倡年轻人活得开心轻松,能不吃苦就不吃。
越会吃苦,苦就会从四面八方为你奔走而来。
所以即使很多事做不好,难以上手,也没什么关系。
人都会犯错,都会迷茫,慢慢找到自己想走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这套观念只适用于还没长大、与我没有利害关系、正值青春时期的小朋友。
如果同事是个什么事都办不好,有人推着走还不乐意的拖油瓶,我的心情就和大学小组作业分到划水蹭分不做事的人一样想为东京犯罪率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比如现在。
“他说什么?”
“新奈,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可怕……”
我一手撑在隔壁的工位桌桌角,一手插兜,冷静地低头瞧着同事。她捧着手机,小声嗫嚅,也是颇感无力的模样。
但我确实一时没理解,又道:“你别怕。这个叫花田的新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事说:“就是他觉得分给他的工作太多了,他每天都要通宵工作,很不公平,他就去找领导说了这件事,说我们分配不合理。”
我问:“领导怎么说?”
同事道:“我也还不太清楚,但听说是允许他退出项目组,所以他直接把群退了。”
“他和高木先生什么关系?”
“不懂……”
我大致了解,便不多言。上司的工位空荡荡,我左手随意抽了几张纸质材料,右手拎杯子,快步走到茶水间,正好经过坐在卡座沙发里的高木。
他对上我的视线,立刻咳了两声,放下咖啡杯,对着亮屏显示SNS界面的手机装作通话状,故作忙碌地拖长音说了几句“行,那就这样”、“下次再谈时间”之类的生意腔假话。
紧接着,才背靠沙发,努了努嘴,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皮盯手机,看也不看我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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