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了默,打开门。
“你回来了。带了朋友吗?”我低头问。
看见出现在门后的人是我之际,头盔小子预备好的气焰显然猛地动摇。
他忙道:“哦哦,我回来了。”接着又紧张地绷紧身子,临时抬高嗓门,“这可是我精心培养的新·卡鲁卡沙精锐战士!养精蓄锐多日,终于到我史卡鲁大人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嗯。”
我抬起目光,看向小孩后头三个站姿僵硬的黑衣人,“你们好。里包恩不在,先进来坐坐吧。”
三人霎时慌忙地把两手搭回身前,连连鞠躬。
左边的:“啊,好、好的!”
中间的:“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右边的:“那就多有叨扰了!麻烦您了!”
声音听起来都很年轻,撑死不过二十岁,一女两男。站右边的是女生。
听到里包恩不在家的消息,史卡鲁难以置信地抱着脑袋,嚷了几声“什么”、“怎么会”。但消沉不过几秒,很快就打起精神。
“好吧,那,那等他回来再说!”他捏紧拳头放话。
小心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顶着死鱼眼在心里吐槽。这小鬼哪骗来的无辜市民?不过算了,就当家里有小孩带同学做客。
“家里还有点乱,请别介意。”我让出一条道。
三人颇为拘谨地跨进玄关里脱鞋,闻言紧急摆手。
“不不不,没有关系的。”
“不用太客气,既然是史卡鲁的朋友,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了。”
“哪、哪里哪里,”其中一人却说,“怎么能和史卡鲁大人用朋友相称呢!”
我眨眨眼。
回客厅尽量收拾了一下茶几台面,再翻出备用的坐垫,排半圈。
比起大摇大摆就坐地毯上拿遥控器的史卡鲁,他带来的三个手下落座时都诚惶诚恐,老老实实地跪坐着,两手搭在膝头,眼观鼻鼻观心。
我没有刻意放轻声音,只是平常道:“喜欢喝茶还是果汁汽水?”
年轻人们纷纷表示喝普通的水就可以。我直接拿出冰箱里的橙汁、可乐,两个男生便不好意思地选择了可乐,女生活泼一些,选了橙汁。
囤粮里的袋装曲奇和糖果也装盘摆上。
再到水池边切一盘水果出来时,史卡鲁与三人都已经把头盔摘到一边。
比我预想得还要年轻一点。男生最大的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女孩更显小。此时在边喝饮料,边崇拜地围观小孩打怪猎。
发色都染得和史卡鲁似的张牙舞爪。一个大红色,一个明黄色,一个墨绿色。
红绿灯啊。
见我端着果盘过来,原本伸脖子趴桌子的小朋友们立即坐正。
小绿是女生,红着脸道:“谢谢姐姐。”
我朝她一笑。
聊了几句,得知三个人的确只有高中年纪,但是都辍学在外打工。白天兼职,晚上当暴走族——怀揣着热血的信念,加入了当地某个比较弱小的组。
前不久老大卷钱潜逃,组织分崩离析。没人愿意接手,成员没有依仗,一被别的组认出来就会遭到欺负。
有一天,小红和小绿被围堵。史卡鲁恰好路过,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替两人挨了一顿打。
年轻人们被这位小婴儿坚韧不拔的精神所深深折服。
遂拜为老大,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想到史卡鲁的不死之身,感慨:
“那你们一定要长命百岁啊。”
三人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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