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找。”
我稍歪了歪脑袋,看着他从地上的大快递袋里陆续掏出书本、咖啡豆、玩偶、电锯、狙击枪、巫毒娃娃、手榴弹、抗肩型火箭炮等等诡异物件。
好奇心直降成吐槽欲:“那种武器不要在居民楼里乱掏啊!”甚至还有巫毒娃娃,你们杀手的手段有必要丰富成这样么!
然而背对着我的男人对此番正义谴责充耳不闻。
“哦,在这。”他道。
包装纸的塑料摩擦声显得清脆。快递员站起,转过身。
臂弯里静悄悄地躺着一束香槟色玫瑰花。
鲜艳、娇嫩,比热烈的红玫瑰要含蓄,又比纯粹的白玫瑰更钟情。花瓣如曙色,醒得很漂亮,每一朵都大胆地层层怒放着。被渐暗的天际衬得愈发细腻。
它们不会讲话,却好像盛满了倾诉感。一些没说出口的话似乎都有了具象的表达。
我接过花束。
不大,一小捧。抱在怀里刚刚好。不至于重得产生负担,但也能搂个满怀。
我注视着它,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过了这么多年,我自诩好好地学会了爱自己,也幸运地找到了很多人都没有的享受爱的能力。可原来与幸福离得近的时候,人还是会不知所措。
抬起头,里包恩就这么看着我抱花的样子,唇边露出一个安静的微笑。
他捏着帽檐压了压。
“喜欢吗?”一个笃定我会喜欢的语气。
我问:“没有寄语,这是谁送的?”
快递员翻翻单子:“来自一位叫柏林的先生。他祝您有个美好的周末。”
“喔。”我左右环顾,走廊没人经过。便空出一只手,向他招招,五指拢在嘴边要说悄悄话,“我也有话跟他说。这里不好大声讲。”
里包恩顺从地弯腰附耳。
我于是踮起脚,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
第65章
我敢保证这个脸颊吻不含任何暗示, 仅仅单纯地传达了各种意义上的关于喜欢的信号。而里包恩明显也接收良好。
他只是微不可查地一怔,随后定定看了我一眼。
纵使囿于鸭舌帽檐的阴影之中,那双乌黑的眼睛也仍然沉沉地忽掠着动人的神采。我望着它们, 心跳一声比一声高, 不自主地眯起眼闷笑。里包恩几乎在同时勾起唇角。
明目张胆的气息缠绕着两方笑意。
男人并没有直起身。他的手掌抚到腰侧,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棉纱白手套粗糙的触感。
侧着脑袋, 蹭蹭鼻尖。
然后是慢吞吞的吻。
一开始轻如羽毛,若即若离。一搭没一搭地贴合、摩挲、轻舐。
我只单纯觉得站在门口不太好, 拽着里包恩肩膀制服的衣料往里倒退了两步, 打算最后再亲他两口终止。结果不知怎么,或许是仰着头承吻时方向感失灵, 只听几声凌乱的脚步夹带着关门声, 脊背就抵到玄关鞋柜边的墙壁。紧随着压来的亲吻越探越深。
鸭舌帽掉在脚边。
呼吸又湿又热, 交缠勾结。咫尺之间辨不清是谁更急促。一时半会儿, 耳边尽是轻微而暧昧的换气声与唇舌吞吮的渍响。
后颈隐隐发麻。
我感受得到理智的清醒,却又不受控地下沉。恍惚间发觉后腰一紧——是里包恩的手臂搂在腰间,整个人贴着墙面被托起悬空几厘米,拖鞋滑落在地。
怀里的鲜花被抽走,放上柜子。
手忽然没得抱, 只好搭上里包恩的肩背。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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