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了还乱吃醋的话不是添乱吗?如果是感觉对方有出轨嫌疑,那再另说。”
我不喜欢胡搅蛮缠的人,自己当然也不会这么做。
对面却摇摇手指分析道。
“虽说是这个理,但情感上总会有点不舒服吧。”
我吃饱。放下筷子看他,“你会介意?在同样的情况下。”
“会啊。”
黑尾的眼神与口吻皆透出一股理所当然的意味,“即使能理解,心里还是不太乐意看见。我这才是正常人的心态。”
我:“……”说谁不正常?
黑尾:“别摆出一副‘好小心眼的人’的表情。你吃好了?”
“好了。”
“那走吧,我也吃不下了。”
扫一眼方窄木桌上的餐盘,还剩三两串基本冷掉的烤串。啤酒也没喝完。
作为请客的一方,我是无所谓浪不浪费,只要没饿着别人就行。拎起包,起身结账。但该揶揄的照揶揄不误:“最开始是谁说肯定吃得完的?”
黑尾穿上外套跟来,音调七拐八绕。
“被某些人的恩爱秀饱了——”
我和善地瞥去一眼。不识时务的男社畜捋着西装外套领子,笑嘻嘻。
出店。
城中的夜常常黑得不彻底,在角落晕沉沉地浮起红得显脏的光污染。街区华灯蜿蜒,正值双休,出行的市民络绎不绝。
我与这位朋友回家的方向不赶巧。
在门口分道扬镳前,黑尾煞有其事地发表一段致谢总结:
“谢啦,吃得很开心。”他说,“还掌握了朋友的感情近况八卦,这次真是没白来。”
我挥挥手赶人。
“不客气。”
这爱操心的家伙又多关心道:“对了,既然你都谈上了对象,那小鬼还跟你住吗?不太方便了吧?”
小鬼啊。我转念一想,干脆一劳永逸地敷衍过去。
“他之前生病,跟他爸回意大利老家了。”
“诶,没事吧?这算离职了么。”
“听说没大碍。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需要保镖嘛。”
“这样啊。”
黑尾见我半个身子都表现出即将转身走的模样,也抬起手暂别。
“虽然不知道赞助商先生和我的想法会不会一样,”他悠哉的声音渡在晚风里,“但还是建议你回去多观察一下人家的心情哦。”
我本是随口一应,与他道别。
结果晚上回到家,推开门。发现客厅的灯开得明亮,却一个人也没有之际,我竟仍是不可避免地联想起靠谱程度成谜的老朋友的劝告。
随手把挎包丢在柜子上,我踢掉鞋子,快步绕出玄关。
“我回来了。”
没人应。
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淋浴声,不清楚是谁。我先去卧室看了一眼,没人。便噔噔跑到浴室门口。
礼貌地敲一敲。
“我回来啦。”贴着门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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