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压根没发现里伯山和保镖是同一个人啊,明明除了穿着打扮以外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想想也习以为常。
我一如既往地乘电梯,下班离社。中途和几个眼熟的隔壁部门的人打个招呼。随即从停车场后门绕出去。
金灿灿的秋阳尚未落山,正探头探脑地倒挂在西边楼盘的间隙之中。这天恰好飘着几缕不规律的、懒洋洋的薄云,被黄昏洗出神秘的暗紫色,更衬得蔓延半边天的夕阳如一片静静燃烧的橙黄的火。
出来没看见人影,我站在后门门口,左右张望。
等了两秒,和一个骑着摩托车慢慢驶离的同事道了别。我继而掏出手机,边划到拨号界面,边提着包往出口迈去。
某个神出鬼没的杀手难得没第一时间出现。
然而正停在出口街边,准备打个电话时,耳畔后侧猝不及防地响起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
“友寄前辈。”
“嗯?”
声音近得我一时后颈缩麻,光顾着远离一步转过头。没想攥在掌心里的手机就这么被轻易地顺走——转眼间落在来者的手里。后者原先弯着腰俯在耳边说话,见得手,便优哉游哉地直起身,挑着眉毛看屏幕。
“原来你有保镖么。”一身浅咖色条纹西装的里伯山瞥了一眼我刚点开的拨号联系人,说道,一边单手在我手机上连按了好几下,“现在正在等他来?”
“……”这小子又在玩什么呢。
等等。
我看他那副如同查手机般的手速,心下一紧,迅速板起脸伸手去抢:“不等了,我打算先回去。还我。”
失礼的后辈兼强盗登时把手机举高。
“这你就搞错了,友寄前辈。”他的目光挪到我脸上,“我拿到了就是我的。”
“都叫我前辈了就乖乖保持人设啊,谁家后辈会抢手机!”
我吐槽,抬头瞪去一眼,跟着伸长手臂。果不其然踮脚追了一下也抢空,死也不肯给我。
不像以前还能仗着手长,轻轻松松一伸就抓得住十二岁小孩的手。如今风水轮流转,只能勉强拽到西装袖子,扯也扯不下来。反而因此几乎与男人贴得极近。
我立刻要转移策略,后腰却被另一只手掌摁着直接贴紧。
里包恩与此同时低下脑袋。气息瞬时扑拢而来,接着游刃有余地,丝毫不关心旁人会不会经过地黏着亲了两下嘴。
他是刚谈恋爱的初中生吗!
这人不是该社的真职员,但我是。
我可一点也不想被看见自己在公司楼后面的街角跟后辈私会接吻。要是还被本部认识里伯山的同事撞见,我连辞职信要写什么内容都想好了。
当即推开这个下犯上的新人,他也好整以暇地稍微放下手臂,只轻握着我的手机。距离就此隔开两步。
我确认后门与往常一样清净,才面无表情地重新伸手,掌心向上一摊。
“手机给我。”我说。
里包恩:“你在外面藏人了?”
我:“什么晚间剧抓出轨丈夫的复仇女主的口气啊!你觉得可能吗!”
里包恩:“你要是胆子够大确实可以试试看。”
我:“和胆子没关系,我又不喜欢除了你以外的人。”
话音落下,谁都一声不吭地对峙两秒。
“喔。”杀手不着痕迹地翘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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